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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1285 字 1个月前

焰,将她眼眸点亮,“十年了,慕云归,我不想一辈子做被母亲羽翼荫蔽的雏鸟,在墨临城里混吃等死。”

见她态度如此坚定,慕云归唇瓣翕动,欲言又止,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叶晨晚只觉和这个童年的友人渐行渐远,无话可说。她要忙的事还有许多,现在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些,只转身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上的事便交由你打理了。”

慕云归只轻声说出一句,“那郡主多加小心。”可他也没听见叶晨晚的回应,只看见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自心中蔓延。

而叶晨晚走回房间中后,便径直走入里间,取下了墙面上悬挂的佩剑。

她动作///爱怜,细致地抚摸过剑鞘上繁复花纹。说来奇怪,大约是因为叶照临的原因,她从前总对这柄剑感情复杂——只觉得这柄剑也是叶照临的象征,世人多在其身上寄托了太多对叶照临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冀。可此时她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柄剑现在已经属于她了,也即将同她一起去创造更多属于她的荣光。

银白冷光月华般自剑刃流泻,最终又被轻轻收回剑鞘。

叶晨晚知晓,在临行前,她还有一个人想见。

夜晚的扶风楼仍是纸醉金迷,繁华如锦。楼下推杯换盏,便更衬出二楼雅间的清静。

推门而入时,屋中只有一人临窗而立,墨发如瀑,白衣如雪,夏日轻薄的衣衫更显出她纤长的身形单薄,而窗外灯火通明,人潮喧闹,她清瘦的背影在繁华背景里带着格格不入的凄清寥落之感。

“郡主怎么来了?”虽是问句,却并无吃惊。

“祭司此刻在此地,不就是想见我么?”见她如预料之中在此地,叶晨晚心中安心许多,从容坐下,反问墨拂歌。

墨拂歌并未否认,在叶晨晚对面的位置坐下,“只是有一些事并未想通,又觉得蹊跷,故而想见郡主一面。”她垂眸淡淡一笑,“只是思衬许久,也没有答案,而我困扰的事情,想必郡主也一样困惑。给不出答案的问题,不过是图令人烦恼忧虑,所以郡主不见我也没有关系。”

她思索时,一手撑着下颌,衣料滑落,露出白皙手腕与弧线精致的腕骨,仿佛伸手便可盈盈握入掌心。

叶晨晚自然知道,墨拂歌同她一样困惑魏人此役的目的。“虽然不知道魏人到底想干些什么,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北地探清兵力虚实,再做应对之法。不是万事万物都有答案,但步步为营,总能应对。”

叶晨晚给出的回答让她宽心许多,“郡主能如此想最好不过,见招拆招,也未尝不是一种解法。我只是总觉得这是此役的关窍,郡主还是多留心一些。几时出发?”

“明日一早就出发。”

战事紧急,耽搁不得。

墨拂歌点头,“玄若清答应你时,有没有为难你?”

虽然给了玄若清一个单选题,但她也不觉得这人会老实就范。

“输了便是欺君之罪,我与母亲自然是一个都逃不掉的。”叶晨晚语气平静,这样的结局是她早能够预料到的。

反倒是墨拂歌微蹙起了眉,“这一步棋怎么都算不上稳妥,有太多不可控的危险。只是这一步不得不走。”

赢则万事大吉,输则万劫不复。以她谨慎的性格,是万不愿走这一步的。

“我知道,要向玄若清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就只有赢没有输。”叶晨晚伸出手,轻轻捋平她眉心的阴影,“既然只能有赢一个结局,又何必去担忧别的可能?你已经帮了我良多,剩下的交给我自己就好。再说了,在我们做出决定的时候,不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墨拂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怔怔望着她停在自己眉心的手。

叶晨晚与她四目相对,看见她漆黑眼眸映着幢幢烛光,仿佛有星光沉浮其中。鬼使神差地,她沉浸在那双眼里,情不自禁唤对方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