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奁,花瓶,抽屉……
他最终在她的梳妆台上,找出了她最近一直吃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沈悠然蹲得腿都麻了,终于等到宁王走了,这时雨也渐渐小了,沈悠然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花丛中走出来。
今夜发生的事太多,她感到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许是在雨中淋了大半个时辰,四肢冰冷,头重脚轻,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悠然再次苏醒已是第二天天亮了,她觉得头晕脑涨,全身疼得快要散架,尤其是后背,被假山洞中尖锐的石块磨破了肌肤,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惊动任何人,更不敢将自己如何受伤之事透露半句。
她摸了摸唇,好在唇上已不似昨夜那般红肿疼痛。
没想到宁王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回想起昨夜,他那般霸道强势的吻住她的唇,唇齿相贴的吮吸,似急风骤雨,强势掠夺。
她赶紧捂住唇瓣,看着镜中锁骨上的红痕,觉得心烦意乱,那是她初吻,没想到竟被姐夫夺了去,为何自己如此倒霉,偏偏一再遇见他。
“二小姐终于醒了,昨夜奴婢可担心死了!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将琴交给了岚儿小姐,再叮嘱让她转交给谢二公子,等到奴婢再折回寻二小姐,小姐却不见了。奴婢寻遍了谢府都不见人,但好在二小姐自己回到了马车,奴婢见您浑身湿透,身上还裹着一件男子的披风,额头热得滚烫,奴婢吓坏了。”
沈悠然淋雨后着凉染了风寒,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但她清楚地记得昨夜自己并未出得谢家,最后又怎会晕倒在马车里,到底会是谁帮了她?
“昨晚可有人发现我不见了?”见董菀和王家姨母,余氏一干人等也都被沈夫人请去了寿安堂用茶。
表姐王念云站在王家姨母身后,见到沈悠然,亲热地走上前道喜:“恭喜二表妹,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这位王家表姐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同姐姐关系亲近,而自从沈悠然入府之后,表姐看她的眼神中满是鄙夷轻视,话语中含沙射影意指出她被商户教养长大,满身市井气,上不得台面。
“表姐这是何意啊?悠儿听不懂表姐到底想说什么?”
沈悠然见那王家姨母和表姐一道前来,便知这对母女又要作妖。
王念云笑道:“原来二妹妹还不知呢!今日谢家二郎亲自去求董姨娘上门提亲,我也将嫁给侯爷,今后那不得是一家人了?”
沈悠然冷笑道:“谁要嫁给二表哥。未得父母同意,表姐慎言。”
王念云面上堆着笑,心里却想着只等这死丫头嫁入谢家,看怎么收拾她。她是长房长媳,日后把持谢家,还不将这死丫头拿捏得死死的。
“哟,二表妹还害羞了,姨母已经点头答应这桩亲事,难道二表妹竟还看不上谢家二郎不成?”
沈悠然不理会王念云的阴阳怪气,看向母亲余氏,余氏虽面带笑容,但眼神似有些躲闪。
沈悠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今日王家姨母带着表姐登门,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促成她与谢玉卿的亲事,沈家便不会让一个出嫁女管家,姨母再说服母亲帮她夺得管家权,母亲素来听姨母的话,姨母自然有办法劝说母亲不再追究她私吞银子的事。
母亲不懂做生意之事,说不得还会将珍宝阁交给她打理。
如此一举多得,姨母这如意盘算打的真好啊!
沈悠然看着满脸堆笑,故作亲密的表姐,又看向坐在东面尊位上,一脸势在必的姨母,问向母亲余氏,“母亲也觉得我嫁入谢家是门好亲事吗?”
余氏看了看姐姐,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劝说沈悠然,“母亲觉得这门亲事很不错,谢家二郎是嫡出,人品才华万里挑一,等到日后考取功名,必定前程似锦。你虽为相府嫡女,但毕竟在流落在外多年,养了一身商贾习气……”
王家姨母接过余氏的话头,“是啊,得了谢二郎那般的夫君,悠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悠然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