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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打算用孩子困住沈悠然,自然也不想用孩子困住任何女人,故而用纳妾来绵延子嗣这件事情,他亦做不出来。

于是在母亲有一次说起子嗣问题,提出今年若沈悠然再不怀孕,还是要给他纳妾,裴怀瑾直接言明,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不论纳再多的妾,他都不会有子嗣。

一个提着绯色裙摆的少女探头出了马车,少女白净的脸上描精致的妆容,笑容干净亲切,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侧头问过身后的婢女,“福宝,可看出我今日有何不同?”

福宝圆圆的脸颊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家小姐,“奴婢知道,二小姐今日的妆容衣着和大小姐一模一样。”

说着,将手里的绣海棠花的团扇递给沈悠然,“拿着这把扇子,笑时以扇遮面,两颊胭脂晕出薄薄的红晕,便和大小姐有十分的相似啦!”

“不过二小姐眼下的痣怎的没了?真是太神奇了!”

沈悠然神秘一笑,“这是秘密,是你家小姐的独门秘术,不可透露。”她用团扇半遮面,学着嫡亲姐姐的模样,微含着下巴,露出几分含羞的笑容,将手搭在福宝的手臂上,神态举止俨然和姐姐一模一样。

福宝行了个福礼,“拜见蝶娘子。”眼见着宫宴的时辰已到,宁王却迟迟不肯赴宴,辛荣心急如焚,心想着宁王出手料理了那帮作恶杀人的凶犯,无论如何也该去见月妃娘娘了。

可出了兰桂坊,宁王似准备打道回府了。

“殿下,月妃娘娘还等您入宫一同用晚膳呢。”

辛荣骑马追上宁王,苦心劝道:“您也知道娘娘的脾气,倘若你不去,娘娘只怕会赌气不用膳,娘娘患有胃疾,您忘了曾答应过皇太子殿下要照顾月妃娘娘吗?”

裴怀瑾抬手扶额,辛荣说得没错,以母妃那小孩子般的骄纵任性的性子,只怕真的会赌气不用膳。

他回想起自己一年前回京的那天夜里,太子皇兄那时好像已经感觉到自己会出事,临行送别,太子皇兄叮嘱他照顾好母妃,让他照顾好自己,永远不要将自己置身险境。

只怪那时他并未察觉皇兄的异常,觉得自己在外征战,一年到头也只能回京一趟,分明太子皇兄照顾母妃的机会更多。

可没想到他领兵前往悠门关,不到半月便传来太子皇兄出事的消息,那时同北狄的战事胶着,他急于回京查明真相,却还是被北狄三十万大军拖住了步伐,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使将北狄逼退悠门关,接连斩杀十员大将,歼灭其三十万大军,大获全胜。

时隔一年,他于暗中调查先太子一案,却并无多少头绪,前不久,才查到太子皇兄曾送秦阁老的女儿秦宓的那件南珠首饰出现在珍宝阁。

他回京便要去拜访秦宓,想要打听到太子皇兄死前的消息,却得知秦宓近年来缠绵病榻,已经被送往姨母家养病,他派人去苏州打探消息,却得知秦宓被送往一位山中隐居的神医的家中治病,下落不明。

他便只能去见那沈家长女,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

太子皇兄送给秦姑娘的定情之物却突然出现在珍宝阁,沈家脱不了干系,那武德候谢家又到底参与了多少?

听说明日是谢玉卿的寿宴,他可借此机会去一趟武德候府,看能否查到一些证据。

那人害死太子皇兄,应是为了储君之位,沈贵妃育有八皇子,必定盯着那个位置的,如今沈贵妃和其背后的沈家嫌疑最大,而武德候和沈家沾亲,两家或许早在暗中有了勾结,共同策划了太子一案。

他曾协助太子皇兄掌管刑狱,跟着皇兄查案,在他一番推理之后,推断了沈贵妃的作案动机,但却苦于没有证据,他离京一年有余,只怕罪魁祸首已经想尽办法销毁抹去罪证。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是沈云姝和她手中的南珠首饰。

裴怀瑾突然勒马调头,辛荣急切地追在身后,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

夜深人静,唯有耳畔传来的急切雨声,雨越下越大,暴雨倾盆,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