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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放心上。”

裴馨宁呆愣愣坐着,任由丫鬟给自己擦眼泪,却没再扔香囊,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绣字,有点不可置信:“他跟你道歉了?”

“对。”沈悠然往她因惊讶而微张开的嘴塞了一颗甜枣。

“唔”裴馨宁咬住。

她问:“甜不?”

甜枣甜到心坎里了,裴馨宁垂着眼咀嚼几口,慢慢地咽下去,也喂了沈悠然一颗甜枣,肉眼可见的开心了:“甜,你也吃。”

不久后,芷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封信:“三姑娘,这是夏世子拜托奴转交给您的信。”

裴馨宁立刻站起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看了沈悠然一眼。

沈悠然不想打扰他们两个小情侣互诉衷肠,溜之大吉:“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

信被裴馨宁攥在手里,她依依不舍挽留:“再待一会?”

“我真有事,得走了。”沈悠然知道裴馨宁其实很想看那封信的了,只是碍于她在不好意思。

“好吧,后天便是观莲节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

她不假思索:“当然。”

在裴馨宁送她离开时,沈悠然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裴怀瑾,然后从裴馨宁口中探得一些有关于他的消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出了通长廊的垂花门再过一座水桥便是裴家大门。

沈悠然依稀看到大门前站着一个人。青年墨发束起,面容俊俏,眉眼看似随和,身着广袖袍,蹀躞带,绣纹简单雅致,身姿清越高挑。

好在此刻外面漆黑一片,又下着大雨,那些人提着灯笼寻人,灯笼的火光忽明忽灭,没多久便被雨水浇灭,连路都看不清,哪里还能在这漆黑的雨夜里寻到什么人呢!

雨声太大,沈悠然没听清那前来寻人的小姐对下人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些人已经走远了。

但她感受到裴老板胸膛越来越烫,那灼人的温度表明他的药效就要发作了。

沈悠然趁他不注意,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果然他疼得一缩,沈悠然趁他松手,挣脱他的掌控,赶紧跑入雨中。

她拼命往外逃,生怕他再狂性大发,再将自己捉回去。

但又想着那男子的力气大她数倍,那双有力的大掌满是茧子,倘若他追来,她如何逃得掉。

好在这假山附近有一处园子,正值夏末,花木葳蕤,有一大片芍药丛,她去而折返,藏身在茂密的芍药花中。伏低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心想只等那男子出了山洞,找不到她,自然便会离开。

果然,不一会儿,便见那男子脚步踉跄追出了山洞,这时,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男子一把将扎在手背上的银簪拔下,将簪子用帕子裹住收在怀中,她心头震惊,方才逃得匆忙,竟然忘了将簪子拿走,竟然留了这样大一个把柄在他手上。

可她好不容易逃出去,若再回去,便是羊入虎口,只得再找机会要回簪子,心想今日这裴老板前来为二表哥贺寿,二表哥必然知晓他是哪位王爷。只要知道他到底是何人,要回簪子也不难。

辛荣匆匆寻来,跪在裴怀瑾的面前,“属下来迟,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

裴怀瑾问道:“你方才可曾见到什么人?”

辛荣摇了摇头。唢呐敲鼓齐响,花车载着花魁朝着东街去,要离开西街了。

闻到血腥味的沈悠然心思被转移,没看下去,她嗅觉灵敏,很快就找出了血腥味的源头。

是裴怀瑾的手腕。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她低下头,能看见他护腕的颜色变深了,被血浸湿的可能极大。

裴怀瑾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他自己割的手腕伤口裂开了。

他没回她,腰间的绣春刀却锵然出鞘,一声清脆回荡后,眨眼间便越过人群,带着危险杀意插进花魁身后的那个花球。

这突如其来一刀惹得在场众人惊呼,纷纷地后退几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