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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手背皆被花刺所伤,一张俊俏的脸变得不堪入目。

裴怀瑾手持徘徊花,居高临下看了眼地上的男子。

沈悠然定睛一看,发现男子膝骨被打入了花刺,他用内力逼出带血的花刺,爬着想站起来。

不等男子站起来,裴怀瑾转身掷出一截徘徊花,目标不是他,而是已经跑得有点远了的花魁。

刹那间,徘徊花疾如雷电般穿过空气,艳花瓣随风簌簌掉落,最终剩下的裹刺花枝击中花魁的穴位,她踉跄几步,吐出一口血。

她心知不妙,咽下血沫:“五公子,您快走,别管我们。”

谢五扶住花魁,面色更白了。他因长时间受刑,瘦骨嶙峋,身体虚弱,嗓音不复昔日悦耳动听,变得嘶哑:“对不起。”

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下,淅淅沥沥,冲散萦绕在西街上的血腥味,水流顺着高处往低处流。裴怀瑾离开花车,踏水朝他们走去。

就在裴怀瑾快靠近他们时,沿街高楼窗边忽射出一支箭。

箭矢脆响被激烈的雨声掩盖,却被沈悠然叫声打破,她喊道:“小心。有箭,东南方向。”

实际上,裴怀瑾也看到了那一支箭,也想好了解决办法。

不料有人在他身后扔出一块还算厚实的木板,射来的铁箭直愣愣插进了拿来当挡靶的木板。

扔出木板的沈悠然不再继续躲雨,冒雨跑到裴怀瑾面前。

裴怀瑾怀疑她出手相助是别有用心,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这次原地不动。

匪夷所思的是沈悠然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腹,抱住了他。

沈悠然的身体贴着他,裴怀瑾能闻到的女儿香愈发浓郁,糅合了雨水的清冽气息。在她抱住他的瞬间,他竟被她扑得往后退了一步。

“娘子,”裴怀安奋力睁开眼睛,委屈道,“我唤你,你怎么不理我?”

他真的好难受,身上滚烫,却冷得一直打寒颤,手脚如同浸在寒凉的水中,怎么也捂不热。

“抱歉,我以为你……”沈云姝愧疚地摸摸他的脑袋,“你且忍耐一会儿,我这就叫人去给你熬药。”

以前三妹妹也曾夜里起过高热,沈云姝知道应对的法子,她披起衣服,吩咐外面值夜的下人去熬一副退热的药来,而后折回房中,伸手探入被子下面,去摸他的手。

手指凉如冰,说明体温还要升高。

只有等到手指与身上一般热了,才可以用温水擦拭降温。

探过之后,便欲将手抽回,却不料被他攥住。

“娘子,”他冷得全身发抖,颤巍巍地挨了过来,“你抱抱我,好不好?”

第 50 章 答应

他拱进她的怀中,抖得像只被雨淋过的小狗,沙哑的喉咙发出那种委屈的、让人心软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更遑论沈云姝那会儿因为误会他做春梦而不肯理会他,耽搁了时间,叫他难受了那么久,心里愧意正浓,终于还是依了他,褪去身上披着的外衣,只着一身寝衣,掀开被子躺了过去。

手臂从他颈后穿过,叫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而后避开他的伤口,将人小心翼翼抱住。

“好点了么?”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裴家高墙之内的院房悄然无声,露水藏于花草中,有些顺着枝叶滑落,渗透底下红泥,逐渐濡湿根部。

一只五彩鸟飞停在紧闭的窗前,低头挠身前绒毛,又用嘴去啄窗沿边。房间里,裴怀瑾就是在鸟啄窗的“笃笃笃”声醒来。

他坐起来,没看腿间于无意识状态下自然起来的异样。

这是大部分男子晨起时都会偶尔遇到的情况,只是裴怀瑾有些特殊,他若置之不理,它便会维持晨起状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欲瘾。

可裴怀瑾最厌恶的就是脱离掌控,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舒缓过它,今天也不例外。裴怀瑾拿出放到枕下的匕首,撩起衣袖,刀尖割腕。

刀尖所过处,薄薄皮.肉裂开,深红鲜血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