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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这么说,是在提点她和裴馨宁走得太近了?怀疑她心怀不轨?沈悠然眼观鼻鼻观心,逐字分析裴怀瑾说的短短一句话。

“裴大人多虑了,我与她投缘,何来叨扰一说。”

裴馨宁一有机会便到沈家寻她一事不是什么秘密,京城贵女既羡慕又妒忌,怀疑沈悠然是不是给裴馨宁下了言听计从的蛊。

沈悠然当然没有给裴馨宁下过蛊,纯属是蹭了原著设定的光身为女主的裴馨宁把她当挚友。可这话不兴跟裴怀瑾说,沈悠然斟酌半晌,决定要夹起尾巴做人。

裴怀瑾听她这么说,弯唇轻笑,和善道:“难道是我误会了?昔日见沈七姑娘倒掉令韫亲手做的糕点,我还以为你被她缠得烦了。”

令韫是裴馨宁的小字。皇后寿宴当日清晨,裴怀瑾一早过来等着她用膳。

他示意左思给沈悠然再盛一碗粳米粥,缓声道:“宫宴上的都是冷菜凉汤,用了难受,你尽量少碰。”

沈悠然笑道:“我总不能一天都不吃东西。”

皇后整寿,皇帝为彰显对发妻的鹣鲽情深,同时也为了稳住她身后的沈家,举国同庆,朝臣皆来朝贺。

中午有小宴,女眷和外臣分用,晚上是大宴,共同为皇后庆贺,沈悠然要去整整一天。

裴怀瑾夹起一个桃花酥放到她的碗中,漫不经心道:“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那可使不得。”沈悠然估摸回来已是深夜,他难不成要一直饿着肚子,忙道:“殿下今日已经陪我用了一餐,不算失言。”

裴怀瑾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答应陪她用膳便日日按时来云梦阁。哪怕他最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要抽空与她至少用上一顿,往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听话。”

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口吻。

沈悠然临走前左思塞了个东西到她手里,等上马车后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风干的牛肉。

裴怀瑾站在烟波洲二楼眺望皇宫方向,脸上早已不复面对沈悠然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冷肃杀。

“传令给御膳房,今晚上记得准备她爱吃的点心。”

她父母希望她成为才女,给她取小字时很用心,从东晋才女谢道韫的字里挑了“令姜”的令,又从谢道韫的名里挑了韫,组成令韫。

沈悠然没觉醒前还妒忌过裴馨宁的字寓意好,而自己倒掉裴馨宁亲手做的糕点也是没觉醒前做的事,身体不受控制。

她眉头微蹙着,作回想状,此刻看起来很真诚:“裴大人是误会了。那时我尚在病中,手不稳,不小心摔了糕点,不是有意的。没想到被你看了去,还误会至今。”

不知裴怀瑾是信了,还是没信:“裴某竟误会了沈七姑娘这么长时间,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裴大人言重了。”沈悠然没把裴怀瑾的道歉当真。

领沈悠然进裴家的仆役抬头看了看沈悠然,他跟陶朱站在凉亭不远处,没能听清他们说什么,按捺不住好奇二公子为何要留她说话。

不同于仆役的好奇,陶朱心急如焚,记挂着沈悠然的安危。

别人或许不知道沈悠然和裴怀瑾的关系不和,她身为沈悠然的贴身丫鬟,却是对此一清二楚的。

沈悠然曾在陶朱面前诋毁过裴馨宁,恨屋及乌,把裴怀瑾也骂了进去,说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都不配给她舔.脚,言词不堪入耳。

每逢听到沈悠然说这些话,陶朱都心惊胆战,锦衣卫耳目众多,遍布天下,她这般放肆侮辱裴怀瑾,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偏偏沈悠然有恃无恐,仗着裴馨宁信任她,终日为所欲为。

陶朱可算是操碎了心,费劲口舌地劝沈悠然,她却无动于衷,直到两年前才消停下来,但谁知道那些话到底有没有传到裴怀瑾耳中。

沈悠然对陶朱所思所想一无所知,现在专注于应付裴怀瑾。

他们说话间,一封信从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