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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可……我静不下来心……”

庆梧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思忖良久后,说出了一个法子:“其实这种事情,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解决办法,郎君可听过《笑林广记》中的一首歪诗,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

那首诗词直白大胆,裴怀安听他念完,便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当即燥得面皮通红,羞恼道:“什么馊主意?出去!”

庆梧憋着笑离开。

裴怀安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屋外雨雾更重,有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吹得灯盏上的小火苗颤颤而动。

厢房内,冗长的安静之后,乍的响起一道难耐的喟叹,又迅速湮灭在晦暗的光影中。

第 33 章 纯洁

晨风拂过林梢,携着昨夜的雨雾留下的湿气,吹得檐下风铃轻响。

敲门声吵醒了裴怀安,他迷迷瞪瞪着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掀起被子去看自己的身下。

昨夜已经换过一次的亵裤依旧干净清爽,他一愣,恍惚发觉自己昨晚竟然并未做那种梦。

怎么会?

先前被沈云姝拉了一下手都要做那种梦的他,昨天换药时与她那般亲近,自己竟然一夜无梦?

这是怎么回事?

余光扫到昨晚被他扔到床下的帕子与亵裤,上面俱沾了不可描述的污渍,他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只要他提前纾解一番,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就不用害怕与她夜里共处一室了?

竟然又是这样。

每次她想要逼问他什么,他便是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她俯下身一把握住少年颤抖不已的手腕,手下的腕骨冷白劲瘦,脉象却无丝毫异常,无病无毒。

这是第二次了。

沈悠然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

这个人竟然连续两次在她面前使用同一个把戏。是因为上次没有给他足够的教训,所以才越发肆无忌惮么。

她冷冷松开少年手腕,气沉丹田,正欲一掌轰飞眼前这可恶之人,少年却突然仰起头,艰难地握住她聚力的手,嗓音又颤又哑:“阿姐,我好疼……”

少年仰着头看她,一贯怀冷的眼尾此刻泛着潋滟的薄红,素来淡漠的眼底似乎浸润着破碎的水色,深邃到让人看不分明,沈悠然沉寂已久的心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连呼吸在此刻都为之一滞。

她感受到一股极其陌生,极其久违的情绪,慢慢在心中翻腾。

是心疼。

她在心疼眼前这个少年。

天边不知何时暗了下来,骤凉的夜风吹过,沈悠然瞬间怀醒过来,这人不过是在再次演戏骗她,就像在百花泉时一样。

当真是好演技,好演技!竟差点再次让她信以为真。

被人愚弄和诓骗的愤怒齐齐涌上心头,沈悠然心中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戾和狂躁,既然他想演,她不介意加一把火,让他真的痛到后悔屡次骗她!

裴怀安心中欢喜,惺忪困意一扫而光,下床之后迅速穿好了衣履,正欲将地上的亵裤与帕子踢到床底下,忽又想起之前被他塞到床下的那些衣物都被负责洒扫的婢女掏出来了,看来床底下也不安全。

他将裤子与巾帕捡起,揉成一团,在房中踱了一圈,觉得藏到哪里都不合适,只好往怀里一揣,打开房门后,塞给了庆梧。

“每月给你涨五两银,帮我洗裤子。”他面色不自然道。

庆梧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嘴角压都压不住,痛快答应了下来:“好嘞。”

在偏厅用罢早膳,裴怀安正欲与沈云姝说自己要搬回正房的事情,汀兰却进来禀道:“郎君,少夫人,夫子来了。”

沈云姝忙拉着他出了偏厅:“走,咱们亲自去迎夫子。”转眼烟波洲前方的池塘中荷叶边开始微微泛黄,湖心不少荷花已经开败。

裴怀瑾一袭月白色窄袖长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