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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意味。

青冥宫的正殿里,沈悠然懒洋洋地躺在铺着厚软毛皮的软塌里,漫不经心地看着下方惶恐跪着的应拭雪。

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时她觉得还算惊艳,可这连着三日看下来,却总觉得差点意思。

和那陆斐声一样,应拭雪也是无影门的弟子,善轻功追踪,身法轻盈灵动,这势必就会就要求修炼之人体型不可过大,因此应拭雪的身量在男子中称得上纤细,样貌也是上乘,这几日对她也是事事恭顺,可她就是提不起兴致。

她百无聊赖地摸了摸身旁无忧毛绒绒的脑袋,殿内一时安静极了,甚至安静到有些可怖,下方应拭雪跪着的身影伏的越发低,甚至在微微颤抖着。

“抬起头来!”沈悠然猛地厉喝一声。

应拭雪仓皇抬起头,眼眸中是未及掩盖的恐惧。

真是没意思,沈悠然手掌无意识地抚摸无忧,她还以为这些正义盟的人面对她时会有所不同,至少不会这么卑躬屈膝。

静姝久侍沈悠然身侧,一眼便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只能说尊主真的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既想要人讨好她顺从她,却又不喜欢别人太过奴颜婢膝,真是难,太难了。

“尊主,不知今日您想玩些什么?”应拭雪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他本来是想一举刺杀沈悠然从而扬名江湖,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沦为了这魔头的玩物。

沈悠然却连眼睛都懒得抬,淡淡吩咐:“来人,把他丢到霜月湖里去。”

“是。”护卫出列应道。

“尊主,尊主,饶命啊!”要紧关头,应拭雪再也裴不得假装矜持,惊慌地大喊大叫起来,却丝毫不能阻止自己被两名护卫钳住四肢往外拖去。

静姝同情地看了眼一脸惊惧的俊逸男子,这外面冰天雪地的,霜月湖在青冥宫后面,湖面早已结冰,这被丢到湖里,运气若是好在冰面上待到尊主气消也就算了,这要是运气不好侍卫丢的重了些,把冰面砸出一个洞,那可就要浸到冰水里去了。

很快,外面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却并没有冰面破碎的响动,想来是这应拭雪身量轻,躲过了一劫。

沈悠然却已毫不在意,她斜斜靠在无忧身上,半张脸都陷在金色的狗毛中显得脸庞十分小巧,只是神情突然间严肃起来,“紫虓和白虎那边有消息了吗?”

静姝也收敛了笑意,躬身禀告道:“回尊主,紫虓使和白虎使跟着那裴怀瑾去了东海,果然打探到鹿活草的下落,若是顺利的话,不日便能返回。”

“那裴怀瑾呢,此次他竟没有出手抢夺么?”沈悠然心头闪过一丝疑云。

“我们的人也觉得奇怪,到东海不久那裴贼的身影便突然消失,不知去往了何处。”

沈悠然冷冷哼了一声,待她养好内伤,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裴怀瑾。

她将身体重量都压在无忧身上,乌黑泛蓝的长发在金色的毛发上披散而下,“也不知这裴怀瑾是恶是丑,是胖是矮,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会会他。”

静姝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尊主,您怎么就知道这裴贼一定是又丑又胖又矮呢,万一他其实玉树临风呢?”

“不可能,他若是生的好看,怎么会到现在都没几人见过他的样貌。”

静姝不敢答话,她依稀听过传闻,这裴贼人品虽坏,长的却似乎还不错。

大概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瑾字,说起裴怀瑾她却总会想起那被她狠狠鞭笞一顿的俊美少年,不管发生什么,那漂亮的眼眸里总是透着股隐忍和沉静,让人想要打破他的面具,击溃他的防线。

“是谁把郁瑾从悬笼里放出来的,可查到什么眉目了?”

少年却只低着头不答话,怀冷的侧脸陷在黄昏的光影中,如鸦羽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沈悠然深吸一口气,问道:“如今你我父母都不在了,你又唤我一声阿姐,长姐如母,那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从,不管我如何责罚你都会恭敬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