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但外面却漆黑一片,雨打屋檐,沙沙作响,整夜未停。
沈老夫人站在窗边听外面的雨声,陈妈妈为她披上一件薄披风,感叹道:“老祖宗,二小姐可真您像当年啊!她是那般的聪慧,有灵气,遇事有决断。”
沈老夫人也带着欣赏的眼光,很赞同陈妈妈的话,“这些年悠儿虽流落在外,但许怀山将她教养的很好,她母亲性子太软,遇事没有主见,是指望不上的。好在老天爷将她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有了好帮手。今后我也放心将沈家交给她。”
陈妈妈暗暗觉得吃惊,没想到老祖宗竟然想得如此长远,竟已经打算将整个沈家都交到二小姐手里。
沈老夫人轻咳了一声,“人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只怕过两年我就会撒手去了。若是悠儿能拿到钱掌柜私吞银子的证据,我便借此机会将管家权交给她。”
裴怀瑾一直在外打仗,极少回京,这一次回京,瑞帝只怕很快又会派他再去领兵打仗,她一定要让裴怀瑾娶妻。让她早点过上孙子承欢膝下的好日子。
月妃笑吟吟地看着裴怀瑾,裴怀瑾被那眼神看的心底发毛,心想母妃到底又在酝酿什么折腾人的坏主意。
“来人,将两位小姐的画像拿上来。”
裴怀瑾看着面前的两张画像,心里更是对母妃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怕在他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掉入了母妃的圈套陷阱之中。
画像上,沈云姝手执团扇,端坐着的那副温婉优雅的模样,裴怀瑾想起了那个伶牙俐齿和言观斗嘴时的情景,不禁暗自弯了弯唇角。
只怕这沈家长女的温婉优雅都是装给旁人看的。
他不经意间多看了眼沈云姝的画像。沈老夫人满意笑道:“悠儿此举真是妙啊!如此也可降低咱们珍宝阁的损失,悠儿果然聪慧。”
沈老夫人更是难掩对沈悠然的喜爱,高兴说道:“如今悠儿一回来,咱们沈府终于有了指望了,从今日起,悠儿便来万寿院协助我管家料理铺子。”
见儿媳余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满地道:“你不许阻止,更不许用你再用那些陈旧迂腐的规矩道理约束我的悠儿。”
余氏见婆母下了命令,不敢再多说什么,以免惹得婆母不喜,“既然是老祖宗的吩咐,儿媳万不敢违背母亲。”
见余氏并未反对,沈夫人稍微缓和了语气,“不过还有一事需由你来做,你素来同几位尚书家的夫人有私交,就由你去换回那些首饰。”
“是。儿媳一定办妥当了。”
沈老夫人看了眼低眉顺目的余氏,“今后少与你姐姐来往。”
余氏自从嫁入沈府,丈夫虽对自己宠爱有加,但婆母却总是这般性子严肃,看不上她的行事,动不动便随口斥责,府里只有一个妾室茉姨娘,那茉姨娘曾是她的洗脚丫头,她也瞧不上茉姨娘卑微的出身,在偌大的相府她竟找不到一个与她性情相投之人,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先后生育了长子沈燃,次子沈籍,后又生下沈云姝和沈悠然双生姐妹,虽说茉姨娘也生下沈况,但却是个不着调的纨绔。自然难以撼动她正妻的地位。
年轻时她总想着争掌家大权,被沈老夫人发现后,教训了身边唆使她的人,她自知不是婆母的对手,加之丈夫只听婆母的话,她自讨没趣,后来慢慢断了这个念头。
至此,她便时常回娘家找母亲和姐姐倾诉,后来沈远官至右相,便越来越忙了,陪她的时间也更少了,她便经常去找姐姐陪她说话解闷。
偶尔同姐姐说说府里的事,那钱松是姐姐的奶娘徐妈妈的儿子,也是姐姐极为信任之人,是派来帮她的。
如今尚且没有证据证明是钱松在暗中捣鬼,婆母便如此武断竟不许她和姐姐来往,就算钱松有问题,姐姐应当也不知情,她的亲姐姐难道会害她么?
余氏看着婆母那张冷脸,心里越想越委屈,“姐姐介绍钱掌柜只是为了替我们沈家分忧,目前尚且还不知钱掌柜是否有问题,便是他有问题,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