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都是历经风霜的疲惫,“父母催婚催得紧,但习惯了孝顺的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我以前也是不会拒绝。”
“后来时间久了,我发现健身不光能让我保持生命力、活力、调节我的情绪,还会让我不需要靠别人帮助就能完成很多事。”
“比如我可以自己换桶装水,扛五十斤大米……这些东西给我的独居生活做了支撑。尝到健身的好处以后,我就开始让它成为我的习惯了。”
这番话听得周疏意心里难过,心疼地将她抱紧,“阿姨经常催你婚吗?”
“从我本科毕业没多久就开始了。”
“本科毕业……这十几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心疼啦?”她摸摸周疏意的头,“可能是我最后的求生意志让我拒绝走入婚姻吧,我没办法跟男人结婚。”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十几年都没妥协,不然今天……我可能差一点遇不到你了。”
“我也很谢谢我自己,”她抵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不然遇不到这么可爱能干的一个老婆。”
她脸一烫,“谁是你老婆!”
谢久凑了过去,低声道:“我以为你会问哪里能干。”
“……啊,哪里能干?”
轻笑一声,兀自解开纽扣。
“哪都能干啊。”
今夜周疏意睡得很快,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背叛了谢久。陌生人的体温带着罪恶的快.感,却在最沉醉的时刻被愧疚淹没。
她半路仓皇逃离,渴望趁事情败露之前回到原点。
却在转角撞见谢久冰冷的眼神。
她惊慌失措,想要抓住她。
她却转身离去,任凭她如何哭喊哀求都不曾回头。
梦里她哭得撕心裂肺,周疏意被自己的抽泣声惊醒。
面对空阔的天花板,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
身侧的人呼吸均匀,睡颜安稳。
周疏意轻轻翻身,将谢久紧紧抱住。女人嘤咛一声,在睡梦中下意识回抱住她,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又沉沉睡去。
这一刻肢体的接触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谢久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有次早晨起来,周疏意羡慕不已:“你入睡也太快了,昨晚明明还在说话,一转头就睡着了。”
她咬着吐司,闻言顿了一下:“有吗?”
“有啊!怎么做到的。”
谢久垂下眼睛:“没教程,可能是天生的吧。”
语气里却隐隐带着一丝飘忽。
“啪!”的一声轻响,被子被重重掀到周疏意身上了。
她回过神来,坐起身把被子给她重新盖过去,嘟囔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人了,怎么还掀被子。”
小孩子脾性发生在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身上。
一时半会儿,她又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睡梦中的女人似是不耐烦了,蹙紧眉头,迷迷糊糊咕哝一声:“热啊!”
声音低沉,带着一阵怨气,吓得周疏意一哆嗦,立刻缩回手。
“不盖就不盖,凶什么啊,臭脾气!”
她气鼓鼓躺下,刻意背过身去*,顺带将被子全都卷走。翻来覆去好半晌,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片刻,她还是没忍住翻回来,长吁一口气,报复性地搂住谢久的手臂咬了一口。
“咬死你咬死你!”
*
最近谢久手里头活不多,听说汪渝要在她的对面小区买房,又因为值班没空过来,便特意约了中介带她看房。
城西的三居室,环境优美,绿化率也高,还有山有湖,很适合小年轻住。
周末看房时,汪渝带着她的小女朋友一起,谢久顺口问了嘴:“你俩准备同居了么?”
“嗯,我本来就打算挨你近点买套房,再加上这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