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嘛!”
谢久瞥了眼司机,声音压得更低,“哪怕我有着三十几岁的阅历,过去谈过谁,但那都不是你。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谈恋爱,我不够了解你的作风和习惯,也在学怎么爱你,所以沟通很重要。”
“可是我很多时候都带有怨气……”她抿了抿唇,“我怕我口不择言,一时伤害了你。我这张嘴……经常伤害到别人的。”
也不知道是随谁。
争吵时总会失去理智,将所有情绪宣泄出来,往往最伤亲近之人。家人的日常沟通已经是这般模型,周疏意意识到了,但无力改变,只有一股劲横冲直撞逃出家,尽力远离那个影响她的环境。
可还是多多少少带着点他们的影子。
她不知道该如何克制,也不知道怎么纠正。
只好寄希望于沉默。
她想,沉默得足够久,怨气便会在沉默里消磨殆尽。
“可你经常忍会更委屈更愤怒不是吗?”
谢久的问题让她不禁失语。
“很多事情你不必闷在心里,可以及时告诉我,”谢久的声音混着车窗外的风声,变得有些缥缈,“吵架不可怕,大家都是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尤其吵过之后还能拥抱的话,对我们来说便是很有意义一件事。”
车窗外的灯影在她脸上晃动,像几只鱼在水池里波荡。
而她则是一件尖锐的外来物。砂砾,刀刃,或是风。扑通一声掉进去,被水稳稳接住,那些尖利的边角就被慢慢泡软了。
“嗯。”她把脸埋进谢久胸口乱蹭,声音闷闷的,“知道啦,我以后尽量改。”
“可别转头又生闷气。”
“哎呀!”她抬起头来瞪她,“我是那种人嘛!”
“这可不好说。”
趁经过一片黑暗之中,谢久低下头,偷偷吻她泛红的脸颊,“下次你要再哭我就堵住你的嘴。”
“呵,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我看你是爽到了。”
“……”
前座的司机听着笑呵呵的。
“你们姐妹俩感情真好。”
*
到家开灯,谢久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气,周疏意却像熊似的挂在她身上不肯松手。
“我要去洗澡了。”
“去啊。”嘴上应着,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去?”谢久捏了捏她的掌心。
周疏意突然仰起脸,眨眨眼睛,“那一起去?”
“今天这么主动?”谢久若有所思的模样,“某些人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哼,不愿意就算了。”
她立刻松开手,作势要推开。
谢久却突然收紧手上的力道,一把将她反按在洗手台边,低下头,鼻尖抵着她起伏的胸膛。
“到嘴的鸭子还想飞吗?”
周疏意红着脸推她,“我现在不愿意跟你洗了!”
“不可以哦。”
谢久低笑一声,突然俯身吻住她。
在周疏意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单手托着她的腰,轻松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呀……”周疏意惊呼一声,将她衬衫攥得紧紧的,“你怎么……”
“嗯?”
“……核心力量怎么这么强。”
“怎么,”谢久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逗笑了,“现在是想讨论健身心得?”
谢久并不像传说中那种健身人的身材,刻板印象里,练了肌肉就会特别宽厚雄伟。
而她看起来又高又瘦,有些清攫,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她有几分肩不能扛担。周疏意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人能够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你好厉害呀,一定要练很久吧!”周疏意晃荡着两条细长的腿,“不过确实好奇,你怎么会想到健身的?”
“最开始不过是想找个发泄情绪的出口。”
她静默几秒,再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