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就能随时把她丢弃的玩具。
“是吗?”周疏意笑了笑,“那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你……肯定是过得比我好的。”
这一瞬间周疏意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挂了吧。”
“周疏意,你怎么那么狠心,好歹我们曾经彼此爱过对方啊!”
这次她没有回答,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并且将她电话号码拉黑。
她闭上了眼,有点累。
忽然想起疫情最严重的那年底,她发了高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徐可言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第二天她退烧,徐可言病倒了,她拖着怏怏的身体给她忙前忙后物理退烧。事后提起时,徐可言充满诧异地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傍晚周疏意给自己调了杯酒,度数比较高。
像她这样没什么酒品的人,想买醉,并不需要摄入多少酒精,一杯就能倒下。
好难过,为什么成年人要感受生活压力的同时还有杂七杂八的感情压力。
明明爱是一个很美好的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将它挤压到变质。
她劝别人不要问为什么,其实自己也总在问为什么。
不要问了,都过去了。
你不再是小孩了,有些问题可以没有答案。
不能回头,只可以往前走。
夜色渐渐深沉起来,一钩残月瘦伶伶地吊在窗角。谢久盯着它发呆,有些睡不着。
医院开的药吃了,薄荷酒也喝了,甚至还多加了几块冰,可如今连这点凉意也失效了。
空调要开到最低,才不至于翻来覆去。
但活跃的脑细胞却根本镇静不下来,明明灭灭,根本安分不下来。除非……
谢久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想这个问题。
每回放纵过后,悔意便是宿醉后的头疼,针尖一般刺着她。尤其碰见周疏意的第一秒,那双干净的眼睛总让她觉得自己卑劣阴暗。
但确实,爽的时候她没在乎过这个问题。
今夜又是睡意全无。
谢久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思绪飘着飘着,便又想起前日健身房里周疏意卧在她身下的模样。
隆起的弧度让人想起被盖住的奶油蛋糕,蓬松柔软,只要掀开就足以让人心动。
那裹不住的声浪直至如今还在她脑子里回响。
也许身边有个人,贴着她,紧靠着她。
呼吸渐渐爬上颈侧,带着潮湿的暖意,一寸寸温吞地抚摸她绷紧的神经。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响起,谢久一顿,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谁啊?”
“我。”
那声音带着微醺的黏稠。
谢久掀开被子,拖鞋在地板上趿出几道闷响。门开时,酒气侵了她一身。
只见周疏意端端正正站在她面前,两颊洇着酡红的醉色,睫毛在灯下织出毛茸茸的一团影。
很显然喝醉了。
谢久愣了一下,蹙眉问她,“怎么了?”
她却没说话,动了动,双手交叠牵住衣角。
谢久没明白她要做什么,刚想开口,只见她指尖一挑,还没来得及反应,T恤便被她脱了下来。
黑色蕾丝胸衣裹着的那截身子,白得晃眼。
一绺长发落在颈间,直直地坠向沟壑里。
谢久呼吸都停滞了,紧紧盯着那处,只觉头晕目眩。
偏偏来人没有觉察,还笑得眯起了眼。
“姐姐,借个手用用呗。”
【作者有话说】
嘻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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