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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自己的耳朵,冷静过后脑海中不受控地涌出了许多奇怪的念头:既然沈烟亭说公平的话,那她要是再让沈烟亭看看……

贪欲推着前进的思想很快就被薄雪浓甩了开。

她暗暗啐了口自己的无耻卑劣,低垂下脑袋慢慢往跟沈烟亭房中相反的方向挪动。

薄雪浓刚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沈烟亭拽住了手臂:“去哪?”

“回房。”

细弱的声音跑了出来,完全不同于薄雪浓平时说话的语气。

一听就知她心中仍有愧疚。

沈烟亭将薄雪浓手臂捏得更紧了:“你今晚还是跟我住。”

薄雪浓困惑地望向沈烟亭,沈烟亭倒是好心地跟她解释了:“我怕你对自己下毒手。”

才不会呢。

师尊不让的事,她肯定不会做的。

薄雪浓在心中辩解两声,还是跟着沈烟亭迈进了房中,极力守护着自己乖顺的形象。

进房以后薄雪浓就缩到了角落里,面朝着墙壁而站,摆正了良好的自省态度。

沈烟亭看得好笑,她坐到床边冲着薄雪浓招招手:“浓儿,过来。”

得到沈烟亭的命令,薄雪浓一个晃身就出现在了沈烟亭腿边,很自然地贴着沈烟亭跪了下去,确保自己待在一个沈烟亭垂眸就能看见的高度,沈烟亭神情无奈地将她扶了起来,硬是拽着薄雪浓坐到了床边:“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

心口猛地颤动一下,酥麻感顺着心脏朝着四肢蔓延。

薄雪浓似乎该趁机问上一句是不是她做什么事,沈烟亭都会原谅她,可她不敢。

这番话像是妄想犯罪的讯号。

薄雪浓红着面,轻轻咳了声,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师尊,你刚刚也看到了,采言根本没办法冷静面对叶师伯,她们现在修为同境界,她就将叶师伯欺负成这样了,我再帮她解开了血脉禁制,她岂不是会变得更厉害。”

“嗯。”沈烟亭也知该如何约束季采言,帮叶知妖解脱。

季采言和叶知妖师徒明显已经将前路走歪了,还是歪到了极致的那种。

怪异的氛围和相处模式,这叶知妖不求救,旁人好像都掺和不进去。

“师尊。”

薄雪浓又喊过一声沈烟亭,刻意放软的声调满是对沈烟亭替她指点迷津的渴求。

她在留意沈烟亭对季采言两人的态度,妄图窥视一二来改变自己的想法。

沈烟亭轻抿唇瓣,最后只感慨一声:“采言真是变了。”

“师尊!”沈烟亭不说重点,薄雪浓只好问得更明白一点:“师尊,你说我要不要给采言寄生蛊?”

“浓儿自己做决定。”沈烟亭指腹摸上薄雪浓侧脸肌肤,故作随意地捏了捏她细软的面:“师尊相信浓儿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她吗?

沈烟亭这样信任她血脉了?

薄雪浓困惑归困惑,心倒是有被鼓舞到。

她认真想过,带着几分犹豫说:“师尊,那我还是帮采言吧,采言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伤害你,还是我的师妹。她如今和师伯闹成这样,我们也掺和不进去,她杀师伯的心思应该已经淡了,不会再惦记师伯的命了,她……她被师伯看光了身子,还又摸又抱的想要师伯负责也无可厚非。师伯现在被魔息缠上了,采言实力更强一点也好阻止师伯作恶。”

“好。”沈烟亭收回了手指,微微捻动:“浓儿想得很周全。”

她好像被夸了。

薄雪浓的犹豫瞬间变作喜悦,胸口忽然被蜜糖塞得满满当当,只觉得这比凤锦塞给她的糖还要甜上许多。

刚刚还被哀怜缠着的眼眸瞬间被明媚的笑吞没:“师尊,你真好!”

沈烟亭看着张着嘴傻乐的薄雪浓恍了神。

果然。

真笑比假笑好看。

薄雪浓想过一会儿才发现沈烟亭盯着她走了神,她止不住对沈烟亭的好奇:“师尊,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