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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困娇 南陆星离 142643 字 1个月前

背脊止不住痉挛,冷汗湿透衣衫。

他面露不忍道:“陛下,您这是何苦,跟娘娘说一句不吃便罢。”

赵明斐幼年时养在江太后名下,每次折磨鞭打他过后,总要赏他一块甜点心吃,美约其名打一棍给一个甜枣。

打得越狠,给得越多。

在很长一点时间里,甜食都和受罚挨打绑在一起。

对于其他人来说甜是美好,是希望,于他而言是苦难,是惩罚,

自从赵明斐掌权翻身后,再也没有吃过任何甜的东西,他本人也拒绝尝试甜。

赵明斐此时此刻喉咙里尝不到一点香甜的滋味,满是酸腐腥气,每一次干呕像钝刀刮过肺腑,仿佛要把他的血肉灵魂都从嘴里扯出来,摔碎在地。

他恨啊。

恨江念棠从没注意过他不吃甜食,亦或者她根本不在乎。

可是,他更恨自己。

是他自作孽,把她推得远远的,令她筑起心墙,他现在不得不借用别人的身份来接近她。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赵明斐认。

赵明斐捂住翻滚的腹部,面容冷峻地直起身,接过严珩一手里的锦帕擦掉嘴边的污渍。

“收拾干净,记得通风。”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起身绕开地面的脏物,回厢房沐浴更衣。

等会还要一起用晚膳,不能让江念棠看出端倪。

“咦,你怎么开始熏香了?”

柳云见明斐喜欢吃桂花糕,特意跟隔壁洪娘子每日讨要一碟,幸好这玩意儿做起来不费事。

赵明斐面如常色吞下最后一块,反问:“你不喜欢?”

“倒也没有。”柳云歪着脑袋四处打量:“就是觉得夏天熏香有点奇怪,不会觉得闷吗?”

赵明斐长臂一揽,攫住她的细柳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夏日易出汗,书房里来来回回都是人,我怕熏到你。”

柳云的双臂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下巴前佯装轻嗅:“好像是有点,哈哈哈……你别挠我的腰,我怕痒……”

清脆的笑声像银铃摇晃,回荡在空寂的书房里,又猝然而止,转成细碎羞涩的低吟。

赵明斐放开江念棠,抬手替她整理好微敞的襟口,微凉的指尖在她绯红细腻的面庞上反复流连。

他的眼神沉得发烫,嗓音也如熔浆般炙热。

“今晚等我过去找你。”

灼人的鼻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她被迫烧了起来。

柳云离开的时候,严珩一恰好端着药往里走,见到她依旧畏惧地低眉,视线避让。

擦肩而过时,他忽然道:“夫人,下次桂花糕可以给我和李玉偷偷留一点吗,我们也想尝尝味道。”

柳云点点头。

她边走边想,怎么他们一个个大男人都爱吃桂花糕,有这么馋吗?

严珩一进书房的时候,赵明斐已经吐完肚子里的东西,正在铜盆前净手洗脸。

他放下东西,熟练地打开门窗,焚香去味。

赵明斐走到桌前,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味压下去,缓解了腹部绞疼。

他忽然问:“赵焱到哪里了?”

严珩一道:“算算时日,这两天就该到青云镇了,要拦住他吗?”

赵明斐丢下手中空荡的瓷碗,沉闷的撞击声敲打着严珩一的神经。

“不用拦。”赵明斐声如寒冰:“朕在这恭候大驾。”

今晚的星子格外耀眼,整个天幕像被点燃似的。

被点燃的不止有星空,还有一对长久未亲近的男女。

轻纱红帐,烛火摇曳,缠绞缭乱,至死欢愉。

柳云有点受不住他的热情,勉力睁开迷潮的湿眼,嗓音颤如风叶般求饶:“还没好?”

赵明斐在她殷红唇珠上浅啄几下,“再等等。”

柳云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