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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用鼻音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

贺峰穿好衣裳,昨天夜里没下雪,早上却还是冷,风像是刀尖刮过面盘,他拢了拢棉衣,把脖子遮住。

里屋的门关上,他就没关堂屋的。

院子里小黑站在树底下朝前头胡同里喊,贺峰打了个哈欠,热气在半空中飘散,朝着小黑皱眉,“别汪汪了。”

小黑呜了声低下头,转头看着屋里的小花,没忍住跑过去用爪子扒拉,原本缩在窝里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小花,被它扒拉地喵呜叫了声它才满意。

贺峰看着前面,都是砖房,离得也不远,前头吵吵的声音一大,就能听见。

但贺峰听声音不像是金艳和赵远辉在吵架,快速地洗漱完,喊了一声小黑,乌黑的大体型狗就从屋里窜出来,跟在贺峰后头。

从屋后头其实是近些的,但这几场大雪下的后院全是雪,贺峰还是走大路上又拐进金艳他们住的胡同里。

还没走进就听见里头一个老头的哭骂声,“你,你还是老师呢,学校里就教你不尊长辈吗?我好歹是你爹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贺峰推开大门走进去,“她爹叫金民柱,是大队里退休的会计,你是谁啊?”

“你是谁?这是俺家事儿,轮不着你外人插嘴。”身上穿着破棉烂袄的老头转过来看他。

金艳眼里含着泪站在门口,赵远辉牵着她的手,扶了扶眼镜,“你对金艳只有生欲,没有养恩,她上个月给你拿的钱,已经够还你的了。”

“三十块钱够啥?你们就是欺负我这老头,哎呦,都来看看啊,老天爷啊,咋叫我摊上这不孝的闺女呦——”

贺峰听不下去,走过来蹲下,扣着他拍着大腿的手,往后一压,部队里练的擒拿,随便按住一个这个四五十老头,还能让他疼的叫唤。

“哎呦,你想咋,别动我,我可有病啊,感动我我就讹上你!”

贺峰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别吵了。”

“再吵我就把你丢雪窝里头,冻死你。”

他声音一冷,老头就不敢吱声了,嘴上却又不服,“我这是来找俺闺女,你管啥的闲事儿。”

金艳走过来,喊了一声小爷,她脸上还有泪痕,白皙的一张脸上眼眶鼻尖都红彤彤的,委屈的不行。

老头听见她喊小爷神色一顿,早就知道贺家村这号人,从部队里头回来,村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哎呀,她小爷,你先松手,我不喊了不喊了。”

贺峰没管他,小黑围了上来,它通体全黑,连舌头也是灰黑色,因为贺峰喂得好,体型都有些接近狼的大小了。

站在贺峰旁边,威风凌凌气势汹汹的样子,丝毫不比贺峰的气势弱。

仿佛贺峰一声令下,就能把这个老头子咬死。

老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贺峰没管,松开他去捧了一把雪搓手。

转而问金艳,“咋不叫老金来?”

“不想叫他见俺爹。”金艳带着浓浓的鼻音

老头一听又不同意了,哎一声又被贺峰一个眼神压下去,一动不敢动的。

金艳也算有了底气,“我这辈子就一个爹,你是想弄死我的,你这辈子也别想我认你。”

“三十块钱,是你卖我的价,那时候没人花这个钱,你就要淹死我,我把钱给你了,你也别来找我了。”

贺峰就站在老头旁边,随着搓手的雪零零星星地落下,砸在老头脸上,脖子里。

“那不够啊,你现在都是老师了,一个月也不少钱,我是害病才来找你的,你娘走的时候还念着你的名儿。”

他提起这个金艳就来气,怒气冲冲指着他的脸,“她死都是因为你吧!你把儿子看的重,你就去找你儿子去!”

老头被吼得一愣,门口又传来声音,是老金。

他想着今天小年,想过来叫上闺女女婿去街上添置点东西,哪成想正好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