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清二楚。
一年两万两银子在褚家算不得什么,便是把九州的专营权全买下来,褚家也拿得出,只是别的州还要重头开始铺路,不似云州、盛洲、安州、滨州这四处都有现成的,只用在去运盐、糖、铁时,在商队里多加上些车马拉绸布过去。
褚家大管事心里有了决断,起码这四州的专营权,褚家是要吃下的,他急着回去和家主商议,便起身和辛月辞别,说明日再来。
褚亮没跟着堂叔一起走,都来了辛家,怎么能不见一见好友,刚才辛月同他堂叔谈生意,褚亮没发一言,等跟辛月一起送走了自家堂叔,褚亮才笑着对辛长平夸起辛月道:“月娘真是厉害,我爹还想着要我将来接手褚家商行,我瞧着月娘自愧不如,褚家商行要是交到我手里,怕是要走下坡路,我还是努力读书考科举吧。”
“褚叔叔谬赞了。”辛月被褚亮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借着说要去召商行的股东开会离开了。
看着辛月离开的背影,褚亮颇为懊恼的说:“可惜我既没适龄的女儿,又没适龄的儿子,你家盛哥儿没能抢来做佳婿,你家月娘又不能聘来做儿媳。”
褚亮倒是有个儿子褚奕,辛盛小时候同他一起玩过的,比辛盛还大上一岁,今年十五了。
褚奕比辛月大了六岁,等辛月十五岁及笄,褚奕都是二十一岁的大龄男子了,以好友家对女儿的宠爱与看重,最少也要留到十八岁之后才嫁人,他家奕哥儿那时候都是个老男人了。
褚亮越想越气,这般善经商的女儿,没托生到他家就算了,还没法聘回家,望着辛长平的眼神满是幽怨。
辛长平被好友看得头皮发麻,抖了抖手忙推褚亮喝茶,打岔道:“年后我要去京城春闱,谨言你可要同去?”
褚亮理所当然的点头说:“当然要同去,咱们舍友同科赴考也是难得的佳话吧!”
和好友聊了许久,褚亮才从辛家告辞离开,回到自家便听说自家父亲召集了商行的管事和族里的长老议事,连自己儿子褚奕都去了。
褚亮的儿子褚奕倒是对读书不感兴趣,在黎山书院念了几年便嚷着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闹着回家跟阿爷学经商。
褚家的家主虽放任了儿子读书,毕竟读书做官是提升家族地位的好事,但也忧心嫡支无人接手家族商行,见长孙乐意学经商,自然是乐意至极,日日把长孙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褚家商行的大管事将来接任的定然是褚奕。
褚亮如今只有褚奕一个儿子,他同他娘子感情甚笃,没有别的妾室通房,夫妻俩都身体健康,但不知为何生下长子之后便没再有喜讯。
原本他还不甚在意,可先是因为没有女儿没能把辛盛抢来做女婿,现在又因为独子年纪太大而错失辛月这么适合自家的儿媳,褚亮忍不住盯着自己娘子的肚子嘀咕起来:“学洲家的幼子才不满周岁,我现在若是生个女儿出来,差不到两岁,应该还能赶上做个儿女亲家。”
褚亮的娘子秦氏听清了夫君的话,失笑出声,问:“为何非得和他家做儿女亲家?”
褚亮拉着娘子讲了一通辛盛和辛月的优秀,最后说:“学洲家的孩子都天才得很,这个小儿子定然也不一般。”
秦氏倒也不是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只不过是一直没怀上,闻言便笑着说:“我倒也想要个贴心的女儿,既如此咱们再努力努力?”
辛长平不知道好友竟然打上了自家还在吃奶的小儿子的主意,因着这回是涉及商行大变动的股东会,辛长平便暂时放下书本出来参会。
听说商行要快速扩大规模,听了辛月解释了缘由后,各位股东都很认可,辛氏毕竟不是什么大族,且他们也不能完全打包票,蚕种在族里能一直不露出去。
胡娘子投了儿女的全部身家进去,自然是希望能获得高额收益的,辛氏商行扩张扩产对她更是符合她利益的事,不仅十分赞成,还说会帮着从江州挖来更多人才。
这次的变动,蚕所、丝坊和染坊都要扩大规模,只是桑园不会扩产,原本辛月准备撤除桑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