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榻上对着那靠枕便狠狠的揍了两圈。
但还不解气,朝着身后的春红抱怨道:“春红你说,他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春红见娘子真的被气着了,连忙上前给娘子拍了拍背道:“娘子,你还在生病呢,不要太激动了。”
叶稚鱼觉得自己怎么能不激动,这人不是变相的将她困在此处了吗?
若是她连这一点的自由都没有了,岂不是真的就这般任由他拿捏了?
不行,不行。
春红见娘子气焰还不曾消减,胡乱从榻上拿了个话本道:“娘子勿要生气,不如看看话本,等郎君回来问问也不迟。”
叶稚鱼重重的哼了一声,但如今人不在眼前,再生气确实也无用。
便也只能这般了。
先冷静冷静,到时候再找他理论也不迟。
叶稚鱼接过春红手中的话本,只是才看了一页,忽而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不对呀,昨日的时候这榻上还没有话本才是。
只有她做的巾帕才是。
等等……
叶稚鱼又在房中寻了一圈,却也没看见昨日的针线筐。
这话本是他放在此处的!
想到这,叶稚鱼恨乌及屋,连带着手中的话本都看不顺眼起来。
一把摔在榻上,将脑袋整个埋进了软枕里。
意图以这样的方式来隔绝谢玄辞留下的痕迹。
但,就连房中的软枕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点点冷香从她身下的抱枕中溢了出来。
叶稚鱼闻见的瞬间,便猛地的抬起了头。
一双杏眸圆鼓鼓的看着眼前的屋子,只是眼前的东西没有一样与谢玄辞无关。
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卸了气力躺倒在软榻上。
算了,她如今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不好,这样不划算。
倒是春红见到娘子这般,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了点点笑意。
跟前几日的娘子相比,娘子今日倒是活泼了许多。
让人松了一口气。
连带着娘子对郎君的态度也发生了
转变。
倒是比前几日好多了。
这样下去,娘子与郎君之间的隔阂总会解开的。
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府中便会多添以为小郎君或者小娘子才是。
没了针线,又无事可做。
叶稚鱼躺了半晌还是只能妥协的将丢出去的话本子捡了回来。
原本以为谢玄辞放在的房中的,多半都是些枯燥晦涩的话本。
只是看了眼,竟然会是些闺阁儿女的话本。
倒是难得。
叶稚鱼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入了迷。
情绪心情都连带着被这话本子里的主人公牵动着。
看着两人互相爱慕,又表明心意时,她觉得自己比那主人公还激动。
好似一朵烟花在她心口绽放开来。
带着绚烂的色彩留了下来。
只是越往后看,这主人公居然因为世俗的眼光而跟对方分离了来。
叶稚鱼泪珠比主人公先落了出来。
又迫切的想要知道两人之后可有相遇。
但谁想到,这话本子竟然就停在了三年后两人相遇的时候。
后面竟然就没有了!
叶稚鱼将这话本翻来又翻去的看了许久,但都没有多出几页来。
看着手中的话本真是又爱又恨,写这话本子的人怎得这般吊人胃口?
一旁的春红闻言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又看了看封皮。
只见上面写着,乱世迷情三。
“春红,你知道这话本子是在那儿买的吗?”
春红也是才进京,自然也是两眼一抹黑。
只是这几日同府中的人打过交道,倒是也了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