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褪去。
甚至又再次靠近了几分。
叶稚鱼见状紧闭双眼,像是无奈妥协了一般。
只是那意料之中的柔软却并未落下,反而是鬓间散落下的发丝被人轻柔的放在了身后。
“没想到玉娘这般着急。”
察觉到是自己误会了的叶稚鱼,面色一瞬间变得绯红起来。
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抬头看着眼前人有些戏谑的双眸,哪里不知道这是在捉弄她。
想到方才自己出的洋相,叶稚鱼抿了抿唇。
在心底恨恨的给了眼前人两拳,但面上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
只要她不当回事,就没什么的。
就这样催眠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叶稚鱼才将方才的事情抛至脑后。
天边的金乌很快便悬落了下来,半悬在那远处的山峰上。
绚烂的红日将半边天都染得绯红起来,照在人的面上都好似笼上了一层娇羞的模样。
“娘子,郎君,可以用膳了。”
叶稚鱼听见春红的话,感觉像是看见了救世的观音菩萨一般。
立马便从谢玄辞的腿上下来了,小碎步的朝外走去。
带着暖意的橙花香离去后,那冷冽的檀香再次将坐在原地的人包裹了起来。
倒是春红方才进门后见到郎君和娘子这般,以为娘子和
郎君和好了,面上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娘子,今日膳房又做鱼炙,娘子可要尝尝?”
鱼炙?
叶稚鱼之前只在江南用过,只是偶尔吃过的那几次,那鱼好似不太新鲜,入口的鱼肉都变得绵软了。
只是不知道这京中的鱼炙味道如何。
薄如蝉翼的鱼片被层层包裹,精致的摆盘上还点缀着一两朵艳丽的牡丹。
这鱼炙混入其中,一眼看去,倒是让人分不出哪一个是花瓣,哪一个是鱼炙了。
叶稚鱼光是看见桌上的鱼炙时,便忍不住惊叹了一番。
这鱼片薄如蝉翼,甚至还能透过它的肉片看见外面的景色,这京中的人厨艺就是好。
春红见娘子有兴趣,便给娘子夹了一块放在碗中。
“娘子尝尝。”
叶稚鱼点点头,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筷。
忽而紧随其后上来的人,猛地将她碗中的鱼炙扔了出去。
叶稚鱼张开的唇瓣还停留在半空,对眼前发生的情景还有些蒙。
眨了眨眼看向走上前的人,似是有些不解。
怎么,如今便是饭都不给吃了吗?
“这鱼炙生冷,玉娘如今还有病在身,不能吃这些。”
叶稚鱼撇了撇唇,看着桌上薄如蝉翼的鱼炙,心生垂涎又不能食,只能恨恨的戳了戳碗中的白米。
春红极有眼力见的将桌上的那盘鱼炙撤了下去。
附和谢玄辞的话道:“郎君说的是,是底下的人疏忽了。”
叶稚鱼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盘鱼炙从她的眼前离开了。
只是视线在看见鱼炙上的某处时,忽而皱眉出声道:“等等。”
春红以为娘子是还想吃,小声哄道:“娘子,如今你还生着病,等病好了再用也不迟呀。”
叶稚鱼没听春红的话,只是低头在那鱼炙上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谢玄辞见状凑近了些许道:“玉娘在看什么?”
叶稚鱼指着那晶莹剔透的鱼炙道:“这鱼炙上怎得会有这个标记?”
谢玄辞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轻而易举的便看见那雪白的鱼肉上,原本该是层层叠叠的嫩炙在视线的偏移下忽而出现了一道小
而细微的印记。
顺着鱼肉的生长痕迹刻画,又在这鱼炙的掩饰下变得更不出众。
若不是方才春红倾斜的拿着,只怕是也发现不了。
叶稚鱼看着那鱼炙上痕迹,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