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上一方墨块,在砚盘里浅浅研磨开。
“你先松开我。”
桌下的手无声游移,趁他还未察觉时,微凉的指尖破城而入。
玄霄口中的惊叫倾泄而出:“别……等等!”
丹姝贴在他不断颤抖的背上,脚尖抵开他桌下的双腿:“想来是静园偷懒了,这墨块年份久了质地有些硬,星君若不用点力,怕是磨不出多少墨汁。”
“……得用些巧劲,”丹姝循循善诱:“水不宜加得过多,免得墨汁四溅……”
“不,别磨了,”玄霄起初还能强忍,可很快眸中便溢满水光:“丹姝…手,手拿开……”
“一点都不诚实。”
丹姝动了动手指,尖利的齿叼住他红透的耳垂低声道:“不像是要我放开的意思啊?”
他的声音悬在舌尖,带着颤音苦苦哀求:“等会儿行不行,求你等会儿……”
“不成。”丹姝握着他的手将墨块按紧。
压在砚台上,又是一下重重碾磨。
“磨墨哪能半途而废?”
玄霄的手被按得酸疼,眼眶泛红:“丹姝,求了……”
“磨墨要耐心啊,”丹姝吻在他颈侧,用牙咬开衣襟,气息顺着那截雪白拂下去:“……你看你动作这么重,墨汁都溅到砚台外了,我的清水碟子都被你碰洒了。”
桌面上,墨汁与清水混在一起,潺潺漫开。
笔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远。
玄霄额上满是细汗,周身清浅的玉兰香也随之浓郁了几分。
他垂眼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俊秀的面庞上眉尖紧蹙:“丹姝,回去行不行?回去……回去随你怎样都好……”
“不好。”丹姝挡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好像真的在教什么了不得的事:“你看,磨墨时力道要匀,急缓适中,按推要用力,轻重有节才好。”
玄霄身体颤抖的摇摇欲坠,汗湿的脸庞渐渐被春意覆盖。
“很好,做得很好……”丹姝抬起他的一条腿压在桌案上:“乖,别咬的太紧了……”
他含着泪趴伏在凌乱的纸堆中,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再次起伏不定。
手指抓紧了墨块,仰了仰头,像是一把满张的美人弓。
丹姝适时地低头吻下去,堵住他口中未尽的喘息与低吟。
已是浑身湿透。
无可奈何地汹涌的情潮中败下阵来,顺从本心地追着她,凌乱地吻住,交托出去。
压住断断续续的低吟。
窗外的风声,也被殿内的动静衬得绵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玄霄脱力地趴在桌案上,脸上艳色潮生。
涎液顺着嘴角滑下,失神地望着脸下雪白的宣纸。
“怎么这般快?”丹姝刮了刮他绷紧的下颌线,轻笑出声:“玄霄,阿霄,我弄痛你了?”
玄霄反应了好一会,才将脸埋进她脱下的外裳中,。
单薄的脊背微微拱起,像振翅欲飞的蝶翼。
“怎么不理我?”丹姝听不到回应,将他滑落的银发拨到一侧攥住提起——
隐在衣裳下的手跟着一挑!
“唔!”褪去的潮水卷土重来。
手中墨块脱手落地,玄霄猛地痉挛起来,桌下站立的一条长腿绷紧抽搐。
雪白纤秀的踝骨轻转,细细颤抖。
石板上,一片淋漓水光。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扭过头,水盈盈的银瞳望着丹姝,声音沙哑得像是填了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也,也玩够了吧……”
“我都这般了……”他掩住自己的脸,反复咬着下唇,指尖求饶般去推她的手腕。
丹姝吻在他温热的脸颊上,将他抬起的腿放下,揽尽自己怀里:“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玄霄浑身无力得靠着她,脸埋在她脖颈间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怎么喊也不听,坏透了……”
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