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玄霄不解:“为何?虽说荒渊妖兽横行,但凭巨人族的身形寻常妖兽根本伤不到她们。”
丹姝将写好的书页摞到一边,手肘支在书案上:“前几日厌罗找我喝茶,说天帝已将那些难以驯化的凶兽全部放逐至大荒,数量足有千百之多。”
玄霄皱眉,似在为天帝辩解:“即便他不喜娲皇遗民,应当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们,如此太明显了,会被人诟病。”
“并非有意为之,”丹姝接过话头:“天帝将凶兽放逐大荒纯粹是想扔远点,魔神真源不会跑那么远附着在上古凶兽身上作乱。可是大荒之内虽有无尽土地,有生机的不足一二,凶兽越来越多,而生存资源就那么些,早晚要与防风氏相争。”
“防风氏未必会落于下风,普通妖兽在她们面前,不过是一脚就能踏死的蚍蜉。”
丹姝挑眉:“你有没有想过人间灵气稀薄了几千年,诸多古神族寂灭,那防风氏又是靠什么将血脉绵延至今的?”
玄霄思忖片刻:“防风氏族中……有什么圣物?”
“她们是靠族中神树的果实来保证血脉传承。”丹姝点了点头:“荒渊中生存条件极差,神树早晚会被那片土地的死气反噬,时间久了防风氏的血脉难以繁衍,会渐渐变成普通人。虽只是我的猜想,但在那一日到来前或许能如宛渠氏一般借助螺舟离开凡土,也算将此事了结。”
玄霄:“可,天帝或许会就此降罪于你”
“这都是没影的事,”丹姝笑眯眯看着他:“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过来替我磨墨吧,你看我的墨碟都空了,。”
玄霄背过身去不接话了。
丹姝小声嘀咕:“小气鬼,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么。”
窗外凉风阵阵,竹叶斑驳摇曳,偶尔有一两滴雨露顺着叶尖滑落窗内。
玄霄站在桌后,偶尔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丹姝,目光从她面上划过,又很快落回书页间。
他拿起案上的笔,铺开一张宣纸,手腕轻转,寥寥几笔,丹姝伏案的认真模样便跃然纸上。
亲自提笔,好像确实不同。
玄霄颇为珍惜地将墨迹吹干,又换了一张纸。
他凭着记忆勾勒:一抹天青色,手持长枪,立于翻涌的海面之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丹姝治水时的模样。
只是左看右看,总觉得没画出当初的神韵,正准备重画,一双手忽然从环住了他的腰。
“偷偷画什么呢?给我也瞧瞧。”丹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没什么。”玄霄慌慌张张地用新纸挡住:“我方才,从古籍上看到螺舟的样子,便想着将它画下来……”
“螺舟的外形我也看到过,像只大海螺,怪不得沉海不侵呢。”丹姝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撩动了鬓边一缕发:“但你画的不太像啊。”
“是吗?”玄霄不自在地微微动了动,却被丹姝按住了腰动弹不得。
“螺舟该这么画……”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玄霄雪白的一张脸随之染上红晕。
丹姝覆上他的手,一同握住了那支笔。
“你别,离我这般近。”他左手按在桌面上,生怕丹姝看见宣纸下那张画。
“来,我教你怎么画,”丹姝悄无声息地贴紧,左手慢条斯理地摸索着他腰间:“另一只手也别
闲着,替我磨墨。”
指尖一勾腰间玉带便落在了地上。
“你、你解我腰带干什么?!”玄霄腿间一凉,反身要挣开,却被她握着手指按在墨锭上:“你疯了不成?在这里……”
“我在这里做什么?”丹姝笑着拥紧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动作小心些,别毁了我的画。”
玄霄咬牙:“你根本不是要作画!”
丹姝带着他画出螺舟的大体轮廓,又拍了拍他空着的左手:“快点磨墨,我这儿快没墨汁可用了。”
玉白指尖被强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