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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绣着莲花瓣的蒲团,也抱到屋外廊下晒了起来。

丹姝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缓慢地进进出出。

“原来之前打扫这间破庙的人是你,来了这么多次我竟一次都没遇上过……”

见他像个小陀螺一样,庙内庙外得来回转,丹姝简直想劝劝他:停下来歇歇吧,反正又不差这一会儿。

不知道许春休是不是听到这句话,他将窗子都推开,有微微山风穿堂而过才擦净手虔诚地跪在那个,有些破旧的蒲团上。

双手合十,苍白秀丽的脸上满是细汗。

“山神娘娘,望您原谅前几日我未能上山,春雨未歇实在是不得成行。”

丹姝坐在案台上:小孩,我是什么严苛的神仙不成,你一两个月不来我也不会怪罪啊。

许春休仰了仰头,空茫茫的眼睛眨了眨,轻声:“我好想看一看春雨,豆豆说溪水里游来几尾很漂亮的鱼,鱼长什么样子呢…”

丹姝笑:到底还是有心有所求吧,既然如此,就帮帮你。

山风乍起,一道穿堂风掠过门窗,坐在蒲团上的许春休赶紧压住衣衫下摆:“春休一句妄言而已,望山神娘娘不要动怒……”

他越是这般说,丹姝便很难不往心里去。

袖间还剩下两三粒丹药是她弃之不用的,凡人吃下去应该也能治吧?

袖间清风自来,丹姝一指点在许春休眉心,霎时被一股力量弹开!

丹姝凝神看去,大惊失色——

难道他不是人?!

跃下石像,丹姝眉目一凛,绕着他作出防备姿态,半晌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这才站到他身后,一手掐诀,缓缓闭上眼。

尘世隔绝在外,白茫茫中只余她二人。

丹姝睁开眼,便见许春休跪坐在地的魂魄被数到锁链束缚。

七杀命格,生来丧父丧母,天生残缺目盲,是孤老终身的命。

那几道锁链泛着金光,是丹姝无法破解的天道,这是命格里带来的,非寻常修士所能更改。

丹姝摆了摆手,二人重回山间破庙:“恕我无能为力,不如求我些别的呢?”

但显然许春休并没有听到她心中所想,只当自己痴心妄想,他好像只是随口一提便将此事忘到了脑后。

窗外轰隆一声,许春休回首,感受到了漫溢的水汽。

盛夏多雨,不过才歇了几个时辰就又要落雨了。

他抓起身侧的竹竿站起身来,快步将两扇小窗关好:“糟了,忘记带伞了……”

丹姝看了一眼他背来的竹筐,什么都带了就是没有带伞。

简直想点一点他的脑袋:夏季多雨忘了什么也不该忘记带伞啊!

好在他看不见,丹姝从袖中掏出一柄油纸伞,正大光明地放到了他的竹筐里。

山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满山翠色。

丹姝活了近千年,也仍是不免为这山海造化所震撼,有些遗憾这

小孩看不到。

许春休脚步有些匆忙地走到了门边,站在门槛处静静感受庙门外飘忽的雨丝。

丹姝站在他身后,眼睛盯在他细俏的腰上。

“是不是吃太少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这般单薄。”

一双玉色的手伸出去,雨丝滑过白皙柔润的肌肤,坠在地上打出一个小小的水洼。

“怎么不打招呼就下雨,”许春休有些惆怅地将手收了回来:“若是被淋湿,还要吃苦药。”

丹姝一笑:“小呆子,怎么不知道去竹筐里摸一摸。”

许春休蹲下身去,外衫如一朵青荷开在丹姝脚边,晃了晃竹筐,胳膊搭在筐沿上,摸到了那柄油纸伞。

“我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清艳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油纸伞被撑开,淡色的伞面仅画了一支孤零零的桃花,清浅的桐油气漫出来。

这只油纸伞是丹姝亲自画的,当初还在清净宗时,她将大桃树留下的桃核种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