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弃。
可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于是,裴瑾破防了。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温念而言,饥饿同样也是她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因为小时候被饿得太多。
对于他们这种生活在贫民窟的底层孤儿,食物是很宝贵的资源。
就算是后面和温阿姨到了贫民窟,数百万底层民众每日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吃饱穿暖,为了几粒米水奔波忙碌。
所以,众多苦楚中,温念其实最难忍受的就是饥饿。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至少现在,在面对这些强大的男人时,她手中拥有的筹码太少。
这些天,趁着裴瑾白日外出忙碌,温念已经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探索了不知多少遍。
房门和窗户的锁头是精心换过的,可对于温念而言,并不算复杂。难的是她没有工具,整间屋子,除了必要的几样家具,连一根针都找不出来。
房间安装了恒温系统,被设定为人体最舒适的28度。脚下铺了地毯,就连木质的桌椅家具都被细细包边,力求绝对安全,却也断了温念所有逃离的通道。
昏迷的时候,温念觉得自己像是沉在冰冷漆黑的海底,意识像破碎的气泡,浮浮沉沉。
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喉咙深处一股挥之不去的、浓烈的铁锈腥气。
那味道霸道地占据了她的感官,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她虚弱地蹙起眉,意识混沌了片刻,看清裴瑾手上缠着的纱布,才意识到,那奇怪的味道,竟然是裴瑾的血。
他竟然喂自己他的血!
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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