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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列?你知不知道我要在那里选太子妃,虽然父皇母后没有明说这太子妃要男人还是要女人,但……”

“——是我不小心误闯进去的,”雪昼打断,“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找小孩。”

找什么?

小孩?谁的?

卫缙上下扫了他几眼:“雪昼,你多大了?”

雪昼:“刚到十九。”

卫缙下意识微笑回道:“好,再过几月我也要十九了。”

什么?

雪昼从桌前站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衔山君居然比他还要小。

这、这怎么能行呢?

他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从前与衔山君相处时,一向是衔山君发号施令,他只负责执行命令,做个没有感情的武器就好。

那时的衔山君年岁比他长,阅历也远胜于他。

但现在呢?

现在的衔山君……

似乎是方才的动作幅度太大,袖中飘出一个什么东西落到地上,正巧掉在卫缙面前。

他弯腰拾起,是一个折叠痕迹过深的黄纸。

纸页粗糙,有些磨手。

“雪昼,这是什么?”

边说着,卫缙边将那页纸展开。

雪昼看了一眼,伸出手想阻止,临碰到之前又将手收了回来。

罢了,左右衔山君已经失忆了,给他看一看也不妨事的。

卫缙眯起眼睛辨认着其上并不算好看的笔迹。

“孽海谶?”

其上写:

孤魂饮恨幽冥路,寒霜冷月泪阑珊。

但候青鸾衔玉至,永坠轮回咒未迁。

卫缙问:“这首诗恶意不小,是雪昼写的?”

“不是,”雪昼胡乱搪塞道,“是我无意中得的签文。”

那是他在休介之地求来的下下签,不知当时为何没有扔掉,而是仔细收好装在了身上。

平日里一直服服帖帖的,怎知今天忽然叫卫缙捡去了。

“这签文不好,找个时间把它烧掉如何?有这种恶签在身,说不定会影响雪昼的运势。”

话虽这么说,卫缙还是将那签文叠好,重新交还到雪昼手中。

“多谢殿下提醒。”

雪昼将签文攥在手心。

卫缙弯下腰,凑近少年,打量着他略显严肃的神色。

“好了,为什么你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们明明年岁相仿。”

雪昼重复着年岁相仿四个字,半晌才小声说:“哪里相仿,现在是我的年纪比你大。”

卫缙双手攀上他的肩,俯身道:“你比我大,那你就是我的哥哥。”

“咳咳——”

雪昼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卫缙眼中闪过一丝觉察不到的玩味,笑意扩大。

他的确比眼前的少年小上几个月,但身量却高出他许多。

但那又如何?若是雪昼喜欢听,便是叫一百声哥哥也无妨。

反正都是嘴上便宜。

“我就是同雪昼开个玩笑,”卫缙帮他顺起了背,“雪昼别怪我唐突,我只是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多多走动来往,以后我想经常能见到你,好不好?”

雪昼咳得两颊发红:“衔山……殿下长住宫中,我们如何相见?”

“此事好办,近些天宫中一直在筹办我的婚事,父皇母后也叫我出宫多见见岳丈,一来二去,这不就有机会了?”

卫缙说到此处,脸色一变,低声道:“糟了,我忘了今日还要去将军府商量婚期一事。”

雪昼:“。”

临街的喇叭喧锣一直在响,方才他们说话时也在响,这都听不到、联想不到?

“那,那就不扰殿下您去将军府——”说到这,他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他害怕自己说完这句话,卫缙真的会去将军府见那位未来太子妃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