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都给你坦白,但你听到千万不要担心啊。”
顾辞点头。
“说起来都会觉得抓马的程度……其实霍狗刚出国头一年,跟我也是没联系的。”商最陷入回忆,“应该是高考结束后的半个月,我在洛杉矶的一个庄园度假,我哥突然提到,说霍闻渊也在附近的庄园疗养……”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顾辞的神色,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继续道:“你可能知道他要离开,但对我们来说,他可是消失得突然。听到他在附近,我就跟我哥提议,找个机会去看看他。”
“我哥也出面跟霍家沟通了,结果得到的回复是,霍闻渊本人拒绝了。”
“小顾辞,你别觉得我那个时候没跟你说啊,你当时正在被网络人肉信息,我想着不给你添乱,先摸清了霍闻渊的情况再给你说。结果后来你也知道了,我突然得了流感,免疫系统受损高烧了好几天,我哥花重金请了专家才控制住情况,我也是情况好转了才知道,他是霍闻渊主治医生的助手之一。”
“我向他询问了霍狗的情况。刚开始他因为病人隐私不肯告诉我,后来我再三证明我和霍狗关系不错,他才透露,当时的霍狗因为放射治疗,精神状态并不好,消瘦得……”
“消瘦得……”
商最捂住脸,有些说不下去了。
顾辞强忍住内心的不安,将薄荷甘草茶递给商最:“没事的,慢慢说,喝口茶缓缓。”
商最松开手,接过顾辞递来的冷泡茶,缓缓镇定。
“我又让我哥联系了霍家,毕竟是祖辈的交情,霍先生也是默认的态度。于是跟着医生,我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走进了他的卧室。说是卧室并不恰当,因为那就像是一间高级的特护病房,他全身插满了管子躺在床上,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露出来的手上全是针眼和淤青,我远远地站在门口,开始打寒颤。认识霍狗那么多年,从来没见他那么消沉过。”
顾辞的指甲掐入掌心,声音有些不稳:“然……然后呢?”
商最哽咽着说:“他当时刚做完两场手术,但情况并不是很好,医生说语言系统都受到了损伤,根本说不出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肯见我,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见到他这幅样子……”
“但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陪护的医生把我叫住了,说霍闻渊请我过去。”
想到那时的情景,商最不禁骂道:“都那副鬼样子了,还不忘费力地打字警告我,让我不准告诉你,否则就弄死我。”
商最整个人直接吓傻了,因为当时的霍闻渊都接近奄奄一息的程度了,但恐吓他的眼神却丝毫不是开玩笑。
他有种预感,凭借霍闻渊的凶狠程度,要是告诉顾辞了,真的会把他搞死。
自此,商最心里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后来他也尝试过联系霍闻渊,但因为对方换了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他哥也问不到消息,最后又失去了联络。
直到大一下学期,他接到了一个国外号码的电话。
他以为是他哥那边的人,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耳熟得他一个激灵:“是我,霍闻渊。”
在霍闻渊的要求下,自此,他圆了自己儿时的梦,成了一个狗仔,时不时向霍闻渊汇报顾辞的最新情况,尤其是感情进展。
商最虽然很窝囊地不敢拒绝,但还是吐槽:“你变态啊!想知道顾辞的近况自己去问啊,找我问算什么。”
却没想到,霍闻渊的一个平淡回答直接把他雷得里焦外嫩。
商最:“你认真的?!”
霍闻渊:“我像在说假话?”
商最:“……”
这位更是都不演了。
“霍狗当时的回答……算了,小顾辞,还是等以后他亲自告诉你吧。不过你放心,他真的已经痊愈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在电视上大放厥词了。”
顾辞垂下眼眸,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谢你,商最,谢谢你告诉我。”
不然,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