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小错,可以原谅,但犯了底线,还想着当作无事发生,痴人说梦!
萧灵鹤冷冷地道:“这时候知道你的阿鹂怀着你的骨肉,你背着她偷人,在她为你身怀六甲吃够了怀孕的苦楚时,你在哪里?你在苏氏的怀里!不要脸的臭丘八,你活着真是造孽!”
程舜当即手足俱僵,不可置信地仰起了头:“妻姐,我犯了大禁,但还罪不至死,依照律法也不足以杀我,妻姐不会要我死吧?”
他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有几分年轻俊美得脸庞,被打得满头包,青一块紫一块的,小鱼下手太重了。
可萧灵鹤觉得还不够重,应该打得他的脸永远恢复不了原状,让他顶着一颗猪脑袋,永无翻身之日!
萧灵鹤眉头一拧:“要不了你的命。但,收回当初赠予你家的所有聘礼却可以,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这些聘礼,程家还凑不凑得出来?”
程舜心跳悬停:“妻姐?妻姐!万万不可!”
聘礼早就被拿去盘了铺面和田产,这才不过一年*,根本还未收回成效,此刻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这不是要把程家、把他,都往死路上逼么!
萧灵鹤不愿与之废话:“赘夫不守夫德,现在只要你归还聘礼,你就受不住了?比起加诸女子身上,红杏出墙就要浸猪笼的惩罚,便宜你太多了!哼,不过你也别得意,苏氏上了京兆尹,你也要扭送刑部。官家赐的婚你都敢胡作非为,罪名给你罗织一个藐视天威,重判的话,流刑都有可能呢。”
单说因为此事流放,其实不至于。但谁不知道,城阳公主是陛下的亲姐姐,她在上京城是鼎鼎大名的刺头,说一不二的人物,她要是网罗几个笔墨如刀的清流,把弹劾他的文章一写,官家必然盛怒,程舜想自己大有可能被会重判。
程舜颓然地打了个寒噤,忽地像被抽走了精气,整个人瘫在那儿,像秋后的蝉蜕。
萧灵鹤往身后招呼:“小鱼,把那条麻袋拿过来。”
谢寒商将地上的麻袋拾起,交到萧灵鹤手中。
萧灵鹤掂量着麻袋,忽想到一计,莞尔一笑:“小鱼,帮我办一件事。”
谢寒商没说话。
她这时终于感觉到一丝困惑。
今日的小鱼,似乎格外安静。
于是她微微讶异地扭脸看向谢寒商,烛光如蜜,将他白皙秀逸的面庞染出绯色,漆黑的长眸宛如子时的夜色,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深沉,她一怔,诧异又唤:“小鱼?”
谢寒商袖中的手缓慢合拢,收成拳,指节几乎抵入肉里,半晌,他极其隐忍地挤出两个字:“阿、鹤。”
这就对了。萧灵鹤心想。
她笑靥嫣然地对谢寒商道:“帮我把他身上的衣物扒下来,一条裤衩也不要剩。然后,把他套进这口袋子里,押送到刑部,就说他当街裸奔,已被擒获。深更半夜,那位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的刑部侍郎,收到这么一份大礼,一定会很开心的。”
“……”
谢寒商忍了许久,他平心静气地对萧灵鹤道:“我要动手了,公主要留下观摩他的胴.体?”
萧灵鹤这才想起来,讪讪一笑:“不用。”
说完,萧灵鹤裹上自己的披氅,逃也似的窜出了寝房。
屋内只剩谢寒商与程舜二人,面面相觑。
谢寒商是个不多废话的行动派,萧灵鹤前脚离去,他向程舜走近,倾身,蹲在了程舜身旁。
不喜麻烦,未免程舜反抗,谢寒商先封住了他的几处关节穴位,让其无法活动。
程舜的喉咙还能说话,他见妻姐嫉恶如仇,话说不通,便只好向委婉向谢寒商求情:“谢、将军,我,我是你的兵,你记得么,当年你还,推举过我的……将军,我是真知道错了,求你,在公主面前为我求求情,我这儿被你打得重伤,我也不怪你……求你。”
谢寒商正低头脱着他的衣服,闻言,眉梢微微一动,他抬眸看向程舜。
程舜的眼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