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腿停住,他说:“这个,要洗的吧。”
“洗?脏了,不要了。”
迟故抿了下唇,最后还是在对方那注视下,老老实实地坐在缓冲的微软的西装垫子上。
他觉得沈书澜这是已经给他递出了缓和的暗示,他安静地坐了会儿。
两人看着对面的一个小型的花园,但由于傍晚黑黢黢的,也看不见什么特别的景色,就连显眼的颜色都被夜幕的遮盖下失去了鲜活的色彩。
迟故几乎挺直腰板,双手握拳放到并拢腿的膝盖上,身侧的人虽然不说话,但他也无法忽略那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呼吸声。
“我能先走吗?”迟故问,“等会儿我们实验室有会要开。”
“等一会儿。”沈书澜说,低眼望着迟故裤脚处,几乎有手掌大小的脏,刚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迟故还曾提议说让他回去换衣服,对方那点地方等晚上回去再洗。
可能是沈书澜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伴随着精致与一尘不染,无论是身上穿的,平时吃的,乃至生活的环境中,都有人早早收拾的极为干净整洁,偶尔就算是染上一点烟味儿或者其他的味道,他都必须换一身衣服。
他有些无法忍受迟故穿着脏了的裤子和鞋,一直在学校坚持到回家。
“你和那个女生很熟吗?”
迟故斟酌用词回道:“普通同学关系,不熟的。”
“不熟,你也这样舍己为人?”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