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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渔共处一室,也不能让黎霜这个人和沈书澜接触。

“专心点儿。”

那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与低沉,语气有点懒散,却有种威胁的意味。

话音未落,扶在他后腰的手掌稍一用力,强有力的指节轻剜了下腰侧,脊椎骨都能感受到那指腹按压的力道。

一阵痒意直窜脑门,引得他的身体下意识想躲开。

却被那只手牢牢捏住。

他才意识到自己踩到对方脚了,他立马松开,撤回脚,丝滑道歉:“对不起。”

沈书澜望着迟故那低垂的眼睫,白皙的皮肤上似乎都透着香气,对方的手虽骨节分明,但握起来却不硌得慌,会相对软一些,似是有些柔韧度。

他一边观察着迟故,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两人各怀心事地在舞池中央跳舞,在外人看来却是相当和谐,江小渔却坐在台下看得闹心。

过了会儿,他对黎霜说:“走吧,我要回去打游戏。”

“宝贝儿,再坐一会儿,就一句话的事,打个招呼也不行?”

江小渔咬牙,“打个屁,他能理你才怪呢。”

他把剩下一半的糕点扔垃圾桶里,难吃死了,随后起身就走。

黎霜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和人发火,只能憋着火,虽有些不甘心,但他其实也不急,从长计议也好。

总有说得上话的一天。

这么一想心情缓和了些,路过中央舞池时他瞄了眼,两人颇有默契,看起来很和谐。

他们走出房间,顺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向门口走去。

此刻天色已晚,从二层垂落下来华丽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却更显得金碧辉煌的大厅有些孤寂。

黎霜拉着江小渔的手,两人腻腻歪歪地贴着走,黎霜又在对方耳边低语几句,立刻就哄的江小渔喜上眉梢。

二楼的扶梯上,段凌霄正瞧见这一幕,他半弯着腰,胳膊随意地搭在金色的栏杆上,俯瞰着江小渔走出门。

他左手夹烟,重重的吸了两口,守在不远处的侍应生很机敏地走过来。

段凌霄瞥了眼,将烟头按灭在玻璃烟灰缸上。

侍应生又快速远离,训练有素,很有眼力见儿。

他直起身,红酒杯弯曲的玻璃壁上突然倒映出一张扭曲的脸,那银灰色的头发很显眼。

“准备好了?”段凌霄意有所指地问道,并没有回头看这人。

“4月3号,多么美好的一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人说着,拿出小巧精致的纯黑色相机,右眼球贴近小小的镜头,指腹在曝光的滑轮滚动调节,镜头里的范围逐渐缩小,从广阔的大厅一路推进,直到画面定格在那被连廊遮挡住,被空间挤压的只露出一半的厚重的房门。

露出一小片舞会轻松愉快的氛围。

咔嚓——

沈酌露出个满意的笑,以后这一天将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兴奋的神经在身体里乱窜,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好期待。

额间的银灰色碎发遮住眼,他按照发丝原有的位置,一点点缕顺,弄了快一分钟才好,他将相机的储存卡拔下来收好。

“要照片吗?我洗出来送你留作纪念。”

“自己留着吧。”段凌霄仰头喝了口红酒,细细品味着,“我要的人,别忘了。”

“哦,他好像和书澜在一起呢。”沈酌笑眯眯轻声道,贴在段凌霄耳边,用担忧的口吻悄悄说:“不过刀剑不长眼啊,要是出了意外,我也没办法。”

“妈的,你”段凌霄低声骂道,转身踱步而去,将酒杯随便丢给路过的某个侍应生,顺着旋转楼梯下楼。

沈酌弯着腰,两个胳膊压着栏杆,露出个孩子气的微笑,慢悠悠望着段凌霄走到楼下,他拿着相机的手不小心松开,用口型轻声念道:“砰~”

随着楼下差点被砸到的一位女士尖叫着躲开,黑色相机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