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当即叫自己的内侍宣旨。
如众人先前议论的那般,安南侯官位已经是骠骑大将军,封无可封,圣人便特赐他为安国公,享双奉,可过继嗣子世袭罔替。
这就是允许安南侯为自己安排世子的意思了,这就算在国公府也是不轻的恩赐,连醇国公府的大郎都还没能得封世子呢。
鲁国公和镇国公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府上也没能立世子呢,倒是让后来者居上了。
英国公的脸色也不好看,一来是为了先前金玉符节一事,二则是虞栋一直以来只跟谢景阳个人略有些交情,跟英国公府关系并不好。
虞栋身份越高,英国公的地位就会越尴尬,更不用说他所带领的虎头军,许多将士都因此而被加官进爵。
其中有不少甚至是谢氏的旧部,如今却唯虞栋马首是瞻,这更让谢正阳难受。
来与宴的众人倒是一次性把热闹看了个够,鹿骊公主的热闹倒是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讨论,但是整个谢氏,包括已经成为醇国公夫人的赵瑞灵,却都被众人嘀嘀咕咕笑话了个够。
醇国公夫人大概还打着要仪仗拉拢安南……安国公的想法,却没料想安国公根本就不给谢氏面子,对她跟对谢氏其他人一样不客气。
说不定安国公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送给赵瑞灵的部曲给收回去了呢,到时候怕是连醇国公府都会成为笑话咯。
赵瑞灵也想到了这一茬,她沉着小脸儿,带着气呼呼的阿桥回到了府里。
乔媪迎上来,一看她俩这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郡主见到安南侯了?”
阿桥轻哼:“可别叫安南侯了,人家现在是国公爷了,而且人家根本看不上咱们娘子,指不定出现在咱们嘴里,人家都觉得是侮辱!”
乔媪无奈道:“虞栋他不通人情世故,有时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阿桥更气了:“不通人情世故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嘲讽娘子啊,他就差指着娘子的鼻子骂她是个西……”
她顿了下,瞧了眼若有所思的赵瑞灵,没敢把话说下去,怕娘子听了伤心。
但赵瑞灵还真没伤心,她只问乔媪:“过去他在我阿娘面前也那么不会说话吗?”
她总觉得虞栋说话很真切,即便口出恶言,却又带着股子迫不及待,不像是故意要惹怒人……总之这人也太难看懂了。
乔媪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开口:“一开始的时候——”
“咚!”“咚!”她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两声重响,像是人摔到地上的声音,唬得阿桥和乔媪都愣了下,下意识护在赵瑞灵身边,紧张地看向大门。
阿桥:“谁,谁在门外?”
“现在没人。”窗户突然被推开,虞栋理直气壮地跳进屋里,很平静回答阿桥。
赵瑞灵:“……”
阿桥:“……”
俩人都不自觉看向乔媪,乔媪怎么没说过,这人跟穆长舟/姑爷一个臭德行呢。
咋,是门槛烫脚吗?
乔媪皱着眉瞪虞栋:“你深更半夜,私探醇国公府,这是苑娘教你的规矩吗?”
虞栋冲她点点头:“是,苑娘跟我说,事急从权,我来这儿不能被人知道。”
乔媪:“……你到底干嘛来了?”
虞栋绕过她,看向赵瑞灵,非常认真看着她,“你看,外头陈尽然让我一下子就敲晕了,他真是白瞎了跟着你,你比你阿娘弱太多了,得我这样的跟着你才行。”
赵瑞灵:“……”她好像突然明白这人在含元殿上遗憾什么了。
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客气道:“灵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国公夫人罢了,实在用不起安国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所以还是将就着用陈尽然吧。”
虞栋皱眉:“谁说你普通了,苑娘的血脉不可能普通,不过我现在确实不能给你做部曲,没关系,我养了些狼,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赵瑞灵倒吸口凉气,笑容变得艰难:“真,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