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恍恍如白雪,楚江梨看眼前的人都模糊了几分。
楚江梨知晓,这杏花的生长,当说明白清安心情还不错。
少年心情不错时,便是万物悄然破土之时。
纵然这是秋日,他也有方法叫这杏花簌簌地开。
白清安眸中有微微亮色,如这洁白的杏花纯粹,这样的神色之下,就连“给她当狗”这种话也不似假的。
楚江梨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从前她不知白清安竟然是这么想的。
感觉有点变|态。
但是他们二人也不是没做过更变|态的事情。
少女见他这副低眉顺目讨好自己的模样,心情好上许多,却也好奇应答:“好啊。”
她又和颜悦色问:“我如何知道你这话的真假?”
少年这几日并未休息好,眼周的青黑在苍白瘦弱的脸颊上愈发明显,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眸仍然水盈盈的。
少年唇瓣微颤,并未开口,似在想着如何证明自己话的真假。
楚江梨见他这模样,心中又觉有些好笑,这几日生的气一并烟消云散,她将手心伸到白清安眼前。
少女声音清甜,唤着他:“小狗。”
白清安本不懂她的意思,可是看到她伸出来之时,却本能将垂头,将下巴靠在少女的掌中。
眼巴巴看着楚江梨,当真有了小狗的模样。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又问他:“小狗怎么叫的?”
白清安神色茫然,又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声音有些轻:“汪。”
冰冷的脸颊蹭着少女温和的指尖,那副抬眸伏小的痴态却取悦到了她。
楚江梨的手心磨蹭他靠着自己的下巴,端详着他这副模样,缓缓道:“你这幅模样倒是不像狗,再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猫,你也更像猫一些。”
眼前的少年用舌尖舔舐她的掌心,学着猫儿的声音,又轻轻叫了一声。
他看着少女的眸色熠熠生辉,又随着少女的话说:“我是阿梨的猫。”
倒像是自愿,没有任何人逼他。
只有白清安才知道,他现在浑身已经兴奋得发颤了,这当然也是他自愿的,他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干。
楚江梨掌心擦红擦疼了他的下巴,少年感受着那极其轻微的刺痛感,听着楚江梨与他说:“做猫就要有做猫的觉悟,以后还会瞒着我别的吗?”
他乖乖摇头:“不会的,主人。”
因为“主人”二字,楚江梨心中阵阵涟漪,她甚至想将眼前的少年蹂躏得更加皱皱巴巴。
无论他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无法激起少女心中的怜爱,只会让她更想将眼前的人弄坏。
想看白清安苍白的肌肤上绽放出如红梅的印记,想看他眼角微红,抓着她的衣袖求饶,或者想看他一声声叫着她“主人”。
此时楚江梨心中却有些遗憾,为何白清安不是个女子,分明生得那样好看。
欺负起来还会梨花带雨。
……
屋内的主仆二人,早就在桑渺几声“非礼勿视”之后,将窗户合上了。
实际上是桑渺让小侍女将窗户合上的,那小侍女倒是看得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桑渺身边这小丫头尚未及笄,又如何看得听得这些。
……
阿焕得知这二人和好以后,这原本行事作风极为抠搜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自费请云釉在山下酒楼中好一顿大吃大喝。
楚江梨听了以后决定扣她一部分工钱,并且放话给阿焕,除非她愿意也
请自己和白清安吃一顿。
阿焕听闻以后宁死不屈,甚至哭哭啼啼告到了桑渺那处,咛嘤道:“桑渺姐姐,你看她!”
阿焕表示天塌了,这工钱一扣,她在长月殿中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桑渺一边安慰着阿焕,一边从她口中听到了二人和好的喜讯,倒是乐得又赏了阿焕二月余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