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东西,还喜滋滋地一直道:“我终于可以再见到我的乐儿了,他自小就聪慧,只是身子骨弱了些……”
见人就拉着说陆言乐从前如何如何。
这样子到底像终于要疯了似的。
卫珠凤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楚江梨去了一次她的殿,倒是不为别的,只为了看看那牡丹花究竟还在不在。
刚走到前殿,就遇见了卫珠凤,一双枯槁的手抓住楚江梨的手臂,瞪大了眼,只与她说:“你知道吗,我的乐儿要回来了……”
“他一个人在下面害怕,总是里扰我,我便想着给她婚配一个,恰巧方丈也说,此法定能助他重生。”
卫珠凤瘦得不成人样了,像起来像鬼似的,她又说。
“太好了,我的乐儿,我的乐儿啊……”
那模样当真是疯魔了。
卫珠凤胡言乱语倒是说出了些东西。
楚江梨原本以为是观妙要如此的,谁知道是卫珠凤想给陆言乐找个老婆,恰巧观妙又轻飘飘说了“能助重生”这句话,这才让莲心遭了殃。
而为何成亲在天宁寺,楚江梨推断应当是在当日要在寺庙中作法。
楚江梨好不容易甩开了卫珠凤,去后院中那处上次看到牡丹的地方,却见不到往日里开得色泽明艳的牡丹,只剩下一地污血。
她细看才发现,那处土壤竟然与别处不同,像是红褐色,像是人血干涸以后。
楚江梨施法将那处的泥土挖开,里面全是干瘪的皮肉、污血,密密麻麻都是人体残缺的皮肤组织,将楚江梨看得头皮发麻。
卫珠凤今日这副模样更无瑕顾及这牡丹花如何了,白清安才得了机会将这花除了。
这花除了也好,免得平白让一些人丢了性命。
楚江梨朝着另一边望去,再往里面走就是偏殿,白清安正关在里面。
楚江梨转身往外走,若是再不坚定些,她又要去见白清安了。
最后一日了,她还能够再忍一忍。
……
这一日过得很快,陆言礼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桑渺也在慢慢好起来了。
楚江梨去见桑渺,她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上很多了,还需要多调理才行,与楚江梨的一言一语都分毫不提陆言礼,她既然放下了,楚江梨心中也高兴了。
楚江梨走时,桑渺拉住她的袖口,问:“若我走了,他会如何?”
这个“他”除了陆言礼,便再无旁人了。
楚江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几年的感情,朝朝暮暮的相处,自然有浓情蜜意之时,也有如今走到头恶语相向、冷漠无言之时。
感情之事,又如何能立刻都忘去了?
桑渺只是怕她忧心自己,才勉强装作不在意的。
楚江梨握住她的手,说:“他还是曳星台的台主,我又不会杀了他,你知道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这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陆言礼会活着,可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她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她说的也是真话。
桑渺点头:“好。”
楚江梨又说:“曳星台明日以后便不如从前辉煌了,若是你想留下,我也不会将你强行带去。”
桑渺摇头:“不用了阿梨,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是这么些年的相处,我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弟弟罢了。”
“他那副不成气候的样子,以后如何独身管理这偌大的仙山。”
楚江梨以为桑渺对他还有情,却没想竟是如此,她玩笑道:“不要我将这仙山从他手中夺过来,让渺渺你来当曳星台的台主?”
桑渺微微一笑:“我才不要日日守着这山,我还想去游历人间,观日出日落,看人间百态呢。若让我在此处,跟找了根铁链子将我捆着又有何区别?”
她原本也是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在曳星台中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二人这一来二去的玩笑话,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