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点头又摇头,虽说没有非常夸张的笑,但是难得微微泛红的眼尾像勾起了小钩子似的。
白清安生得好看,肤色洁白如雪,又生了双桃花眼,挽起眉眼一笑,像极了春日。
白清安:“嗯。”
“嗯是好笑还是不好笑?”
白清安:“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笑?”
“笑了肚子疼,就像你刚刚那样。”
楚江梨被她的话说服了:“也是喔……”
“你的手为何是热的,方才都还凉飕飕的。”
白清安低头看着自己被少女揉搓在掌中的手:“……”
楚江梨似乎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用不完的能量,就算现在已经筋疲力竭了。
白清安:“你的手是热的。”
她将指尖在间隙中扣进了楚江梨的五指间。
楚江梨像是被烫了一下,如何往外抽,都抽不出来,被她哽得说不出话来。
楚江梨发现自己在白清安这处总是莫名其妙吃撇,她越想,越有些气鼓鼓的:“我不想同你讲话了。”
谁知才踩出去一步就脚软到又要跌在地上了。
白清安:“不如我来……”
楚江梨:“你自己身上都有伤,这种事让寂鞘来。”
“说起来,我在魔尊殿中时,唤他名字就不出来,真是奇怪了。”
不仅如此,寂鞘不只是今日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出来过了。
之前在意识之海中也是以雾气的形态来见她的。
白清安却未曾再回答她的话。
只是由着楚江梨喊了两声。
“寂鞘。”
“寂鞘。”
这两声下去确实不要紧,只是少女指尖勾勒的剑契灵绳已经出现在了,另一端套在了白清安的脖颈处。
这是一个问题。
现在楚江梨尚且看不见倒也无妨,若是之后她看得见了,白清安又该如何去解释。
楚江梨喊寂鞘名字之时霜月剑倒是在角落中散发着盈盈光亮。
白清安用余光瞥见了。
那才是寂鞘,不,是她的一部分灵魂栖息之处,若是哪一日她死了那部分灵魂的力量还会代替她陪在楚江梨身边。
纵然白清安知晓,寂鞘只是他魂魄的一部分,寂鞘就是他,他就是寂鞘。
却还是会忍不住开口问:“你很想见到他?”
白清安也不会为何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她又说:“当作……未曾听见过吧。”
楚江梨摇头:“倒也不是相见他,只是我想你身上有伤,我也走不动,所以想让他来背我。”
“我总不能一直让你搀着……抱着。”
“说来,你这话寂鞘也曾经对我说过,我发现你们二人虽说厌恶对方,但是某些方面却惊人的相似,这究竟是为何?”
“再说,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来的水,哪有当作没听过的说法?”
白清安却不答,楚江梨以为她叽叽喳喳说得太多,白清安烦了。
楚江梨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虚影轮廓干瞪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脚下腾空,那白影已经将她抱起来了。
楚江梨不习惯这种双脚不着地的感觉,吓得她双手环住了白清安的脖颈。
像是某种被突然高高举起来,浑身柔软毛发吓得都竖起来了的小动物。
少女的双眼也像小动物似的眨啊眨的。
楚江梨听见白清安说:“一直也可以。”
楚江梨盯着她卷翘如羽的长睫,又眨了眨眼问:“那一直是多久?”
白清安停下脚步,只是哑着声音告诉她:“一直到我死的那日。”
“呸呸呸,这话可就不兴说了。”
“你要说,永——远——”
白清安:“永远。”
她用她为数不多的生命和时间向少女许诺着。
这下楚江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