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出现在面前的西关侯府私卫。
这些在西关郡高高在上又威严肃穆的武卫营禁卫兵,若不是实在没有了力气,简直恨不得将他们这一队人都高高举起,用这种军队中特有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热情!!
池牧用自己的长剑作为扶手,支撑自己迎过去,激动的禁卫们自觉地给他让出路来。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领头的西关侯府私卫。
就在几日前,当眼前的侯府私卫队长带着他那些虾兵蟹将,妄图同自己的禁卫军对峙时,池牧连不屑的眼神都懒得递出一个。
现在,他的士兵威风不复,成了一支生机淡薄的残兵败将。
再对上这一支生机勃勃的侯府私卫。
池牧松开支撑自己身体的剑鞘,让自己尽量身躯笔直的迎着来人。
“靳劼。”
明明不曾在意过,但池牧却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这位侯府私卫队长的名字。
靳劼跳下禁军清理出的雪墙,轻巧的落在池牧身前三尺之处。
回道:“池少将军。”
池牧:“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再见了。”
他看了看靳劼那一长队显然是装载了不少物资,形制特殊的雪橇车。
他问:“靳队长为何会出现于此?”
“在下奉西关小侯爷之命,于西关郡大雪第二日整队出发,特为追赶池少将军而来。”
池牧难掩满面诧异之色:“西关小侯爷派你来,专为了寻我?”
“正是。”
靳劼坦然回道:“大雪第二日,熟悉西关边地气象的老者就说,这场大雪怕是雷神降罚,白龙翻身。如若不让白龙彻底发泄了它的怒气,吞噬掉足够的游散在外的生命,怕是很难停止。西关小侯爷当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带队出发,身处旷野当中的池少将军。当即在侯府的所有私卫和仆役当中,征集组织起这一样一支四十余人的敢死队,带上物资,一路追赶池少将军而来。”
“所以,无论是你们小侯爷还是靳队长你们,在大风雪之中出发时,已然做好了可能就此葬身大雪的准备?西关小侯爷派遣你等执行这般有去无回之事,靳队长竟甘受驱遣?”池牧追问。
靳劼看出了池牧那仍带着犹疑的试探,闻言只极淡的笑了笑。
“我们本就是一些无甚生路却又难离故土之人,行事自然也无几多的顾忌。小侯爷心系燕京,关心池将军的安危,我等作为大周朝之子民,能够来执行这样的任务,亦感有荣。况且,现在靳某等人不是都还活着,并且成功的见到了池少将军吗?”
池牧看着这位他根本未曾放进过眼里的私卫队长,想要从他的言辞与眼神之中,试着探究他想要找到的答案。
然而,瑟瑟冬风,旷野穹庐下,池牧发现——
这位靳队长,便如这西北边塞的严冬一般,似单调到了极致,又似辽阔到了极致。
他没能找出答案。
“西关小侯爷如斯盛情,挽救我燕京禁卫兵于绝境,请靳队长替在下向西关小侯爷转达池某的谢意。”
池牧最终道。
他执剑鞘举于前胸,以燕京禁卫军少将之身,郑重向靳劼行了军人之礼。
靳劼复行了一礼致意。
随后,一招手叫他带来的这一队人,开始拆卸雪橇车上的物资。
他们通过几十辆雪橇车带来的物资当中,首当其中就是炭火与干柴。
然后是防寒保暖的棉服皮衣毛靴,干姜、肉桂、丁香等驱寒的各式草药,足量的治疗冻伤的粗盐与猪羊油,最后才是一些谷物类的食物。
一时间,在靳劼与池牧的分配合作下,干燥的柴火燃起火堆,煮上一锅一锅的姜汤和热粥,尚有救治机会的禁军士兵被施予了紧急的治疗处理……
靳劼所携带而来的物资清单,全部由刘子晔亲自拟定。
哪些是靳劼这一队侯府中人自用的,哪些是为池牧的禁卫军准备的。
什么是必要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