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5 / 40)

观色,受从未受过的委屈。

也许自幼相交的情分,终究也有了结之刻了。

林衍亦察觉灵昌将自己手越握越紧。

薛凝望向裴无忌,瞧着裴无忌甩了个不耐眼神,这厮又抿着嘴唇不说话。

看来裴无忌也准备给给灵昌公主一个台阶下,顺灵昌之意,让薛凝道出真相。

裴无忌也心里发闷,心忖自己这般用心,不眠不休,搁灵昌跟前还不如一个刚刚认识的薛凝讨喜。

薛凝:“我等捉住一个被师灵君笼络坊役马青,对方已然招认,说死去的师娘子有心报复,确实有意栽赃林郎君。两人早有计划,误导更夫,更将林郎君随身玉佩扔在案发现场,再由马青勒死师娘子,做出伪装上吊自缢样子。”

“如此

设计,恰巧林郎君人在京城,又处于风口浪尖,必然会惹人关注。”

林衍虽早得了消息,眸子深处亦不觉透出一缕恨色。

师灵君这个贱人!

但终究是自己杀了她,那贱妇亦再不能将自己如何。

一缕冷色悄然掠过了林衍面颊,但又很快便消失无踪。

灵昌公主当然也听得甚为关注,口中说道:“那如此种种,便是师灵君有意构陷?她拼得自己性命不要,只为让阿衍不痛快?”

灵昌公主声音里也听出已然松了一口气:“阿衍自是清白无辜,并不是杀人凶手。”

薛凝却摇摇头:“据马青所言,他虽听从吩咐,布置一番,但是却并未杀人。而师娘子虽生出偏激心思,可到底还是悬崖勒马,停了这桩谋算。只不过马青听闻她邀约林郎君,以为师娘子并未罢手,还如之前那般行事。”

“杀师娘子的,亦是另有其人。”

灵昌公主听得容色凝住,心如擂鼓。

薛凝也说得飞快:“杀死师娘子的,正是眼前这位林郎君。”

灵昌公主蓦然向裴无忌望过去。

她不可置信,更未想到薛凝竟会说这样一番话。

这倒像裴无忌想要说的话,可如今却从眼前这位薛娘子的口中说了出来。可薛娘子与裴无忌又素来不和,阿偃也是提过。

还是裴无忌出语威胁,用了什么手段拿捏薛凝?

裴氏风头正盛,可薛凝却不过是区区孤女。哪怕薛凝略略有些名声,在裴氏跟前也不算什么。

她早就知晓裴无忌性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灵昌公主迟疑想,是这样吗?

林衍却挣扎起身,容色急切:“薛娘子,你为何如此言语?裴氏又许了你什么好处使得你这般用心?是裴无忌许诺将你纳入房中,还是皇后娘娘恩赏许官,会抬你名声。”

和灵昌公主不一样,林衍并不觉得薛凝跟裴无忌有仇,反倒觉得此二人必有勾结。

许是林衍太过于激动,灵昌公主不觉吃惊看了他一眼。

林衍似未察觉,面上声色倒是由急切化作悲怆,口中说道:“还是我有什么能耐,使得自己戌时从牧丘侯府飞去昌平坊?可能吗?”

薛凝倒是不动如山,未见半点羞怯慌乱,此刻更平静回答:“自然有这样可能。”

林衍一番急切挣扎,不免大口喘气,缠着手腕伤处的白布亦渐渐渗出鲜红。

他似还想说什么,耳边却听灵昌公主说道:“那你便说一说,我也无妨听一听。可我要逻辑顺畅,有理有据,否则我绝不会干休。”

林衍蓦然眸色一颤,眸色渐渐化为暗沉。

薛凝也恭声说了声是。

“首先是林郎君离开牧丘侯府时间,据婢仆所说,林衍是吃完席,用过汤水方才离开。酒肆的老板作证,说他是戌时左右,留宿客房之中。”

“可是戌时左右是个十分宽泛的时间证词,未到戌时是戌时左右,戌时过了一刻两刻也是戌时左右。”

“后来我等折返,再详细问过酒肆老板。具体几刻钟他也记不清了,但案发当日,林衍到时未到戌时。那酒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