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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他带来麻烦。

试着放到烛火处烘烤,不多时便浮现出字迹。

但因着时间长了,上边墨色褪成斑驳淡棕,好几个字已不可见。

赵朔玉捧着这张纸坐下,认真去读这封迟来的信。

[卿卿见信,或已相隔两地。君以真心托付,瑜却不告而别,此番种种,无所辩解。孤灯照影,溃不成句。望君此后慎饮冷茶,再三珍重。]

[若君等候瑜归,恐河清难俟。]

[君心若悔,待瑜归城,赠一枝红,瑜自知之。]

确实说了让他等一年……

但没说得太明白,更甚者,她不希望他等她太久。

赵朔玉鲜少动怒,这次却不知怎的,越看越冒火。

她说得直白些让他等个一年半载的不行吗?谁教她拽文拽得这般文绉绉?上官月衍?星阑?还是其他文官?

何况等她一年而已,他光是复仇就用了数十年,一年又算得了什么?她做什么写的像是他一年后就会反悔的样子?为什么不能直接用些甜言蜜语哄他骗他?她态度再强势些,他也是乐意的。

他已经到这个年岁,除了她,谁还不嫌弃他的过往尽数接纳?又有谁能这般耐心对他?

不等赵朔玉开口让人把金九接回来,门外响起蹦蹦跳跳的动静。

侍从纷纷向来人打招呼:“金姑娘好!”

“好好好,我让沐春多买了些糖水,你们去院子外拿吧。”她喊完,脚步轻盈往主屋方向走来,边走边喊,“阿玉,我买糖水回来了!”

赵朔玉不动声色收起信,装着目视不清走去迎她。

他非得问问谁教她这般写信!又到底是如何想的。

本想难为她一番,在看到她额上泌出的汗,那点气又莫名其妙消散,软成一碗藕粉。

“阿玉阿玉阿玉,晌午后日头没那么烈了我带你去外湖泛舟?西冦国那边来了个画师,用炭作画,可传神了!他明日就要走,我今日带你去,好不好,好不好?阿玉~”

麻雀都没她这么能叽叽喳喳。

赵朔玉冷着脸,拿帕子拭去她额头的汗:“让你路过买糖水,你还有心情去看画师?今日这般炎热,不知道早些回来纳凉?”

觉察到他情绪不对,金九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他不高兴,揽着他亲了亲:“知道的,所以跟我出去吗?你呆在这快半个月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我还给你买了薄些的夏衣,你等会穿给我看看?”

赵朔玉不动,注视她晶亮双眼良久。

算了,他终究对她狠不起心。

“金怀瑜,我问你。”他抬眼看她,望见她愣住的表情,忍不住用指骨拂去她眼睫上的汗,看到她愕然,嘴角微微弯起,“怎么?我能看到了你不高兴?”

金九差点抓不住手上拴着竹筒的麻绳,她颤着手放下糖水,小心翼翼触碰他的下眼睫,小心翼翼贴近他的,小心翼翼问:“真的能看到了?”

早就能了……

只是想自私地占据她全部时间……

赵朔玉微微敛下眸,吻在她颊边:“对不起,瞒着你要你陪我这么久。”

“什么时候能看到的?”金九丝毫没有怪他,眼睛眨也不眨,注视他墨珠似的眼瞳。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应是几日前就能看到了。

时间再往前推一推,或许吃莲子那会隐约能看清。

只是啊……

这人向来嘴严,不想说时就爱装着若无其事,当真是可恶。

“你生气了?”赵朔玉吻了吻她的掌心,指尖带着股火燎过的微弱气味。

每晚她趁自己睡着定是去了金工房,可为什么白日时不多去?

他没有多问,贴着她的手掌无辜看她:“几日前,你哄我睡着,鸡鸣时分才回来那晚。”

“……”

她每晚都是把他哄睡了再去金工房。

几日前……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