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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他好用。

“是……怀瑜让你跟我说的吗?”宋十玉放下碗筷,已经有些吃不下去。

金甲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没想过破坏宋十玉和金九之间的感情,只是宋十玉教了自己这么多,她好意提醒。

见他失落,金甲忙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但我估计到了城内她会跟我谈一次。估计,也会跟你谈谈,她应该跟你说了让你考虑的话吧?”

“嗯。”

“那你放宽心吧,我看她挺喜欢你的,你日子估计会比我哥好过。”

虽然不知谈情说爱如何才算正常,但金甲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她们族内有句老话,每只蛊王都会有自己的瓮罐。

抓住的新鲜毒虫被放入大缸中,争夺为数不多的资源。随着时间推移,容器也越换越小,直至从中胜出的蛊王才能源源不断传下去,它们的子孙也必须以这样的生存方式优胜劣汰。

金甲想了想,蛊虫的生存方式还真有几分像人,尤其像金家。

话已说完。

桌上碗盘皆空。

金甲起身,自顾自去后院练武,再背上几篇论策后再去睡。

宋十玉坐在长椅上,慢慢放下茶杯。

已近子时,若在城内*,此刻便是宵禁。

厅内灯火黯淡些许,只等最后一桌宴席散去。

年老的掌柜坐在柜台后打起盹来,银灰色脑袋如酒后望向天边的灰蒙圆月,晃晃荡荡,一下升起一下坠落。

在这安静的夜晚,四周虫鸣响起。

金甲在后院舞动长枪的破空声也能隐约听到些许。

现在,宋十玉总算听清她们的谈话内容。

是在说近些月去三斛城的路上有山匪拦路,她们走商的只能绕路向西北两日再回到官道上,颇耽误功夫。但来此驿站时听说,奉远镖局拉了个大单,两日前便已出发去三斛城,也不知这次会不会顺道清理山匪,要是像以前那样与官府一道清剿,那她们就好走多了云云。

宋十玉也不出声,就这么候在旁边,等她们说完话。

期间伙计收拾完桌子,顺带给他温了碗糖水。

与他隔着两个女商的金九见话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正好大家都已吃得差不多,便各自散去。

她们一走,伙计立刻关上驿点大门,叫醒后院杂役前来收拾。

掌柜从睡梦中醒来,噼里啪啦打算盘入账,写下几笔后吹灭烛火,打着哈欠去后院歇息。

金九没注意到宋十玉在等自己,等人散去,眼角余光才看到用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的他。

“怎么不先去睡?”她走到宋十玉身边,摸了摸他手背,“都凉了,快要入夏也不能穿这么单薄啊。”

宋十玉睁开带着几许倦意的眼,声音略沉:“金甲与我们住一处,你不在,我不好与她共处。”

金九僵了僵,她一个人惯了,加之身边皆是同性,久而久之竟忘了这层:“抱歉,没考虑到你们。”

宋十玉叹口气:“她还与我说了你们家的事。”

“是吗。”金九不在意,见伙计想熄灯,便拉着宋十玉慢慢上楼。

灯烛一盏接一盏暗下,从灯芯散出的薄烟有股陈旧的油气,很快便带着其余气味消失。

大门门栓落下,为避免后半夜有猛兽突袭,守夜伙计不得不用粗柱顶在木板后,顺手点燃炭盆中药草驱赶蛇虫。

她们上了二楼,来到长廊尽头的房间,却没有进去。

金九拉着他到窗边,借着月色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笑问:“金甲跟你说了澹兮金鳞?还是我二叔?”

宋十玉不答,反倒说:“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她怎么可能同意他在这时带着心事入睡。

本就身体不好,患有心疾,这事越过夜也只会越攒越多。

金九不想让他再过那样压抑的日子,索性与他说清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