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匣!"
"赵家定的那匣子都卖出去十几年了,我要它做什么?我自己可以做啊。"
她咬死不认,任凭赵见知如何说都没有透出一丝口风。
金九知道,今日如果被他知晓一星半点,再过几日她也不必干了。
帝君看中她守口如瓶,圆滑懂变通,这件事只要她不松口,赵见知拿她没办法,就算与上官月衍真与他有关系,到时候给她穿小鞋金九也不怕。
天高皇帝远,何况是上官月衍。
她只知道帝君给她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找到赵朔玉。
至于金匣只是顺带,十几年前线索都断完了,不得用点歪门邪道?
能听金玉鸣的金九就是帝君用出的的歪门邪道。
金九清醒知道这点,在帝君没发话之前,自然有底气不管赵见知。
试探、利诱、威胁,似箭雨扎来,她蹲坐于巨石后慢慢悠悠享受瓜果茶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茶水不知添了多少回,直到喝完两壶,赵见知才急眼,怒而拍桌:“金怀瑜!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我今日就要赵家生前的金匣!你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告你私藏国物!那可是帝君赏赐下来的!”
“……赵公子非要说我藏起来了,那你翻吧,翻到了我去官府自首,请求午时处斩。”
“你真没藏?!”
“没有,甚至赵公子说我在找它,我都不知道您是从哪听说的。您若有手下调查我,就该知道,我卸任官职后,家中无人主持大局,正与我表姐竞选家主之位,没空做其他事。噢,有点空……”
赵见知狐疑。
“……与我青梅竹马夫郎成亲。”
“你居然定亲了?!”赵见知不可思议起身看她。
宫内放出来的女官大多要过几年才会陆续说亲,拖到三四十或是不成亲的比比皆是,怎的她是例外?
金九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未开口,叩门声响起。
宋十玉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亲昵:“怀瑜,午膳准备好了。”
“好,郎君,就来。”她刻意掩去宋十玉姓名,装着迫不及待见到他的模样来到门边。
宋十玉隔着门悄悄握住她的手。
二人之间亲密无间,落在赵见知眼中,就像是看到一朵花开了,还未来得及采摘就发现有人筑起围墙,再想采摘可不能了。
他去看那位带帷帽的男人,越看越眼熟:“我们刚刚是不是在布庄见过?为何在屋内也戴着帷帽?取下来!”
“赵公子,我夫郎身子不大好,春季多花粉,这才戴帷帽。”
宋十玉惊讶,没想到两人隔着上下楼竟能说出同样的借口。
他心底悄然升起难以言喻的喜悦,就像偷走了别人家中他觊觎已久的宝物,而这宝物也认定了他。
“你怎会找这等病弱之人?”赵见知嫌弃地看宋十玉一眼,“又瘦又干,长得一般,什么眼神?罢了,膳食准备好了就走。”
初见时别样的悸动此刻心死,赵见知真心觉着自己是许久没见女人了才会对清粥小菜心痒。
他抬腿走出屋,有眼力见的伙计迅速上前引路。
赵见知但凡说其他宋十玉或许都不会在意,但……
又瘦又干……
长得一般……
八个字,正中宋十玉软肋。
“金怀瑜。”他迅速拉住要走的金九,嗓音干涩,“我……是不是很难看?”
“说什么呢。”金九左右看无人,隔着帷幔用鼻尖蹭了蹭他,“你比他好看十倍,吃胖点就能艳压群草。不说了,我先把他送走。”
“……”
望着金九离去的背影,宋十玉顿时把所有话都咽回肚子。
她刚刚……
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第40章 “这道菜是不错的,金匣子在哪?”“不知道。”“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