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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间,她悄然发起进攻。

琉璃烛火碎成片片金箔,浮在水面,隐约能看清底下。

日复一日劳作中磨出薄茧的双手捋下透色的薄薄面料,轻扯开细带,解开束缚。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划过光洁如玉的梅枝。

趁着春季生长出的分枝立时颤了颤,回应拂过的风。

她却没有顺势摘下,反而逆风而上,轻抚过梅枝上凹陷纹路。

水声混着吮吻轻响在内室,安静又充满躁动的糜音在贴近时格外清晰。

拉开的中衣细带如同游动的白色水蛇,蜿蜒沉浮。

薄衣褪下,只剩漂浮不定的墨发遮掩些许皙洁之色。

宋十玉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处在高位,为什么如今却好像被她压制地动弹不得。他未曾经历过,只能生涩地迎合。

下一秒,他被摁在桶沿时,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些许。

这种事情似乎并不是谁高谁低决定的。

而是……

他经验过少?

金九趁他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吻了吻他的耳廓,轻声哄他:“乖,转过去。今天试点别的?你会喜欢的。”

试点别的?

可是,前两次也很舒服。

宋十玉理智尚存,他不喜欢将后背交给任何人,这样意味着暴露自己弱点。

“不……”

拒绝的话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湮没在柔软中。

金九托着他的后颈,细细去吻他颈侧,趁他不注意,轻咬在他喉结上。

“嗯……”宋十玉喉间滚出低吟,但也只是一声,骨子里残余的规矩又立即让他止住。

宽敞浴桶内水气仍存,随着旋转调位,溢出哗啦啦的水声。

明明不该答应的……

宋十玉晕乎乎地想着,被带着往后仰,靠在她身上。

金九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吻他湿漉漉的耳尖,又故意用虎牙磨他耳垂。

看他失神的双眼,湿透的眼睫,苍白皮肤下透出大片薄红。

她盯着他,指尖挑起水中布料,慢而又慢,缓而又缓,却坚定地,寸寸占有。

“我是谁?”金九吻着他鬓边的发,轻声问,“宋十玉,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怀瑜……”他面色愈发红,颤着嗓唤她名,“金怀瑜,怀瑜……前面,好空……”

金怀瑜哄他:“乖,我教你怎么缓解。”

她边说,边用空出的手握住他的腕,教他如何折枝采花。

宋十玉学了会,额上汗水淌流入水。

白梅沾染血色,疼得他不得不去求金怀瑜。

她真没想到他手劲这么大,还不知道收敛,急忙叫停。

见他露出忍痛神色,终究是心软道:“不学了,以后你想要就找我。”

“不可以……你夫郎,不是我……”

我们无媒苟合,怎么可以如此?

他想说许多,话到嘴角又再度咽下。

金九握住他手腕的手松开,穿过中衣,抵达他下颚。

左手微微用力,将他掰过,再度与他吮吻。

柔软交缠绞动,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连同二人心跳,在单薄面料下清晰传达给对方。

宋十玉想翻身抱住她,腰上立时传来桎梏。

她借浴桶内温热的水,顺利将寒梅树据为已有。

雾气朦胧,大片水色从桶内撒出。

伴随压抑的哼声,晃荡出重重叠叠、瓣瓣片片的透明水花。

千朵万朵,开满内室。

影子被烛火以不同角度照出好几重,宋十玉去看地上的影子,只看到他扶在桶沿,二人身影绞成一片的剪影。

浴桶成了石臼,撒入药材、花瓣,辅以甜酒,用石杵捣碎成半干不湿的药泥。象牙白色药材染上花汁酒水也只能认命,被迫舂捣成绯红色香薰,倒入盛满香粉的炉中,细细碾压成制香人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