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避开。
距离稍稍拉远不过半寸,他望见她发梢上的欲落不落水珠,晶莹剔透好似融化的琉璃。
浴桶内缭绕水气散去不少。
金九终于看清他中衣下掩藏的秘密。
有疤。
是疤。
一块被烙铁烫伤的疤。
四四方方的深棕色,像在身上开了扇小窗。
金九默然,按在他背上的手缓缓下移,触碰到那块足有巴掌那么大的伤。
"现在还疼吗?"
宋十玉听出她话语中暗藏的心疼,半敛下眸,盯着从发梢上流到她下巴处的水珠。
被她手掌盖住的伤痕隐隐发烫,渗入筋脉的暖意蒸得他愈发滚烫。
他意识不清地想,她是有夫郎的。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他不配……
勾栏出身,哪怕以前荣盛过,终究留下污名。
他如此行径,和那些小*倌,被人唾骂的外室,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
两场露水情缘。
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水面漾开圈圈涟漪。
他试探着取下她头上金簪。
长发滚落,其中一绺掉入水中。
墨色相近,几乎与他的融为一体。
宋十玉盯着她的眼眸,见她没有推开自己,小心翼翼靠近,吻上她下巴处水滴。
金九眨了眨眼,懵了一瞬。
手掌下的温度烫得惊人,浓郁甜酒气息靠近。
水面颤动,映出相贴的影子。
第25章 浴桶内热水漫出,顺着桶身淋湿地面。烛火摇曳,纠缠的两道人影也随
浴桶内热水漫出,顺着桶身淋湿地面。
烛火摇曳,纠缠的两道人影也随着烛火晃动。
宋十玉知道这样不对,甚至知道这事一旦被捅出去不光彩。
但已经越界两次,再越界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醒来后,他会后悔,但如今他只想与她在一起。
像前两次那样,在一起。
不去管曾经,不去管以后。
他只想在当下被她抱着,吻着,哄着,堕入欲念深渊。
宋十玉分不清是因为少时循规蹈矩,还是因为十几年来杀人如麻,导致他如今不知廉耻引诱,甚至昏沉间想到以后。
她若是肯废除婚约,要他该多好……
这个念头一起,立时被他摁下。
怎么可能呢。
金家虽世代为金匠,但也是清白人家。
金九如若要家主之位,主夫位置绝不可能让曾在勾栏唱曲的他来坐。
不论他如何有隐情,从淤泥中生长出的野花终究带着土腥气。
脑袋隐隐发疼,宋十玉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其他。
只要不被发现,做到二人分别那日就好。
宋十玉暂且丢下廉耻,借着醉酒名义索取他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欢愉。
金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他醉后格外热情。
以往两次不论如何都暗含克制,这次他似是不管不顾,激动地回应她发出的邀约。
"宋十玉,等等,你的药在哪?"她再禽兽也不能不顾他的身体。
美色当前,她真心觉得自己定力还挺好。
"架子上。"宋十玉说完,吻上她的唇。
柔软试探着钻入,如冬眠醒来时从树洞钻出的鸟雀,小心翼翼探查春季是否来临。
他捧着她的脸,笨拙又生涩地吻,不知该如何挑起她的情绪,亦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只会卷着她,期待她给予回应。
既然有药金九也不客气了。
她搂住他的腰,微微往上提,仰头教他怎么亲吻。
甜酒气息卷动独属他的苦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