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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底下人写好的契子推门进来了。

江云苓先接过拟好的契子认真看了一遍,有一字一句的读给霍青听,夫夫俩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后头的事儿便顺理成章了,双方在契子的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指印。

接下来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

三个五两重的银元宝交到霍青和江云苓的手上,而方子给了孙掌柜,这就银货两讫了。

霍青和江云苓平日里不是没赚过那么多钱,但何曾一下拿下那么多的钱。

平日里无论是杀猪和卖肉,得的都是铜板,了不起也就是几个碎银子,哪像如今这般。

五两一个的银元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下,江云苓脸上的笑意愈发压不住了,眼里亮的像是有星星一样。

霍青同样高兴,只是还能压一压。

而在夫夫俩接银子的时候,孙大夫也在看江云苓写好的那张方子。

这南乳他们酒楼里自己个儿琢磨了那么久都没琢磨出来,连带着他都有些好奇,这里头到底是放了什么做的。

逐字逐句看下来,盐、糖、酒、还有八角,草果子这类的香料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他们酒楼里的厨子也都尝出来了。

关键还在最底下那一味食材上,红曲。

小哥儿还特地在旁边标注了一句,红曲既可食,也可以当药材用,城里医馆就可以买到。

看完了以后,孙孙掌柜的眼皮子抽了抽。

这,这食材还当真出自医馆里啊,这谁能想得到啊。

又看了发南乳的方法,别的和他们这儿普通发腐乳的功夫也差不了多少。

看完以后,孙大夫挑了挑眉,心里感叹了一句。

难怪这方子卖的不贵,要说起来,确实也没什么难的,甚至用料也不难寻,关键就在于这东西一般人想不到而已。

不过孙掌柜倒也不觉得亏,十五两嘛,对于酒楼来说不算什么,再说,就算做起来简单又如何?不知道红曲的人,这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

不过依着这方子到底能不能发出南乳来,后头还得等楼里的厨子亲自做一遍才能知道。

霍青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高兴之余,还记得对孙掌柜道:“还请孙掌柜请人依着方子做一遍,若是做不出来,孙掌柜是知道我在城里哪里开肉摊子的,只管来找我就是,若是掌柜的不放心,我还可以将家住的地方也给您留一下。”

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于是孙掌柜乐呵呵道:“哎呦,霍屠户是个明白人,那就麻烦你了。”

今日这么一遭下来,孙掌柜倒是挺欣赏霍青和江云苓的为人的,不过欣赏归欣赏,生意归生意。

钱花出去了,东西要是弄不出来,他也没法和老板交差。

倒是这霍青,是个明白人啊,往后若是有机会,倒也不是不能再继续合作下去。

他们酒楼每日开门营生,这楼里的猪肉可是每天都得供着的,而这霍青又是个屠户。

酒楼买肉,和谁买不是买?且就说他们之前和他们家定了短契的何屠户他们家,近来送来的肉越来越不行了,他都听后头厨子抱怨过几回了,说那肉有时看着感觉不够新鲜,肉也不够肥。

他正有意等这次契子到了以后便和那何家解契,在城里再寻摸家好的呢。

不过这事儿还得往后再说,先观察观察,他得看看这霍青为人到底如何。

那头,霍青和江云苓并不知道孙掌柜心里所想,爽快的将家里的住址也写了下来。

孙掌柜接了,这事儿就算彻底办成了。

双方都挺高兴的。

孙掌柜高兴这生意做的爽利,方子也拿到了,而霍青和江云苓就更不用说了。

孙掌柜遣了个小二一路送他们出福兴楼,直到出了福兴楼大门口,夫夫俩这才彻底没再压着眉眼里的笑意。

这可是足足十五两银子。

“相公!”江云苓一双眼睛笑得都弯起来了,忍不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