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清今日明明白白的就是想来看他们家笑话的,江云苓自然不会让他如意。
是以就在许玉清得意洋洋的问完那句话了以后,江云苓便十分淡然的回了他一句:“让你失望了,那日相公在方家确实白跑了一趟,不过相公回家以后,我瞧他每日这么靠一双腿走的确实辛苦,所以第二日,我们就去牲口行里牵了头骡子回家。”
话落,他又道:“不知这位小哥儿你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好日子,不过我与相公刚刚成婚,即便家中日子算不得丰裕,但我与相公恩爱和顺,如今家里又新添了一头骡子,相公勤劳能干,我也能卖药材,绣帕子挣钱。”
“不过一个方家而已,没了你们也总会有别人,这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许家哥儿,你说是吗?”
也不知他这话踩中了什么,只见许玉清听完以后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便恨恨的走了。
而就在许玉清走了以后,江云苓这才掉头,去布庄和绣庄里分别打听了一下。
许玉清之前在城里同那富商家的少爷厮混,被撞破以后没有多久又跟了个姓方的汉子,给人做外室,这事儿城里好些人都知道,更是好些人觉得不屑,是以江云苓稍稍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
朱老板听他这么问,还有些歉疚,说那许玉清前些日子上门问过他,也怪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反而给小哥儿添麻烦了。
江云苓摇了摇头,心里却已将整个事情拼凑了个大概出来。
原来他方才那些话误打误撞倒真是踩中许玉清的尾巴了,自己是霍青明媒正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而许玉清却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甚至方永旺连银钱都舍不得给他花。
这样一对比,许玉清心里自是更加泛酸了。
不过将许玉清气走以后,江云苓的心里也还是有些闷闷的不舒坦。
倒不是因许玉清醋着了,不过是没想到原来前些日子霍青在方家吃了个闭门羹竟还有他的缘故。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在他家久等霍青不回来,等他去找他时,见汉子独自一个人拖着那么重的板车,脖子,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拉车拉的整张脸都红了的模样。
虽说许玉清那点小伎俩并没有给他们家带来太大的影响,但也是结结实实让霍青吃了些苦的。
这世上竟当真有如此无聊又小心眼的人。
江云苓心里生气,一时半会儿却也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于是只能皱了皱鼻子,又对霍青道:“对不起,相公,我连累你了。”
闻言,霍青摇头,有些无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不也都过去了吗。”
话落,他又想起什么,面色也变得复杂了一些:“早知道方家和许玉清有这样的渊源,方永旺这样的人,日后不来往才是好的。再说了,如今看来,方家不肯卖我猪也未必是坏事儿。”
见江云苓好奇的朝他看了过来,于是,霍青笑了下,跟他解释道:“你不知道,前个儿我才听我摊子旁边那秦屠户抱怨了一通呢,说他去方家收了一头猪,上称的时候一头猪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斤,秦屠户一看还觉得挺高兴的,以为收到了头大肥猪。”
“结果等他第二日早上杀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方永旺为了叫那猪上称的时候重一些,趁秦屠户去收猪之前,给家里的猪喂了好些水,麦麸和红薯这种涨肚子的东西。过了一晚上,胃里的东西都消化完了,那猪可不一下就瘦了,肉也不行。给秦屠户气的,一个早上都在那骂骂咧咧的,说以后再也不去方家收猪了。”
江云苓听了以后也直皱眉:“那方永旺怎么是这样的人。”
然而霍青却叹了一声,道:“其实方家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继而又同江云苓说道起来。
原来那方永旺原先姓徐,本名叫徐永旺,是这方家的上门女婿。
方永旺的妻子方秀娥,家里原本是石井村的养猪大户,但因模样生的不大好,性子也颇为泼辣,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却一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