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长得比他还好看。
这下,许玉清的心一下从冒酸水变成了愤愤不平。
一是恼恨那蠢屠户不识货,那小哥儿一看就是没经过事儿的,在床上如何能知怎么才能伺候好男人,二也怨恨江云苓,若不是他,说不上他当初就嫁给霍青了。
而更让他恼火的是,江云苓竟然还抢了他的生意。
除去一副好模样之外,许玉清倒是还有一样东西是能拿得出手的,那就是他的那一手绣活儿。
他从小样子就长得好,家里人把他养大,也是打着以后能靠着这张脸把他嫁到个有钱人家里去,还能带着整个娘家一起过上好日子,许玉清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是以,为了让他养的更细嫩一些,连家里的活儿,他爹娘都没怎么让他多干过,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做点绣活儿,做得好卖了还能给家里换点家用,于是,日子久了,许玉清的绣活儿倒是真被练出来了。
跟了方永旺以后,因方永旺不在的时候,许玉清有时出门在集子也会碰到想买的东西,方永旺不给他钱,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赚,于是平日里也会拿了绣好的帕子,香囊一类的东西到去卖。
他的绣工是好的,于是他一般都是拿到绣庄里去,绣庄收的价格比布庄更高。
然而那一日,他像往常那样拿了几张帕子和香囊去到绣庄去找朱老板,朱老板却摆着手说不收了。
“平日里我的帕子都是拿到绣庄来卖的,怎么今天忽然就不收了!”许玉清气红了脸,十分不服气。
朱老板却道:“我们绣庄已经收了更好的帕子,你的自然就不要了。”
像是帕子,荷包,香囊这样的东西虽然最受城里小姐,哥儿们的欢迎,然而实际上一个县城也就这么大,再说,瞧过江云苓带来的那些帕子以后,许玉清绣的的那些东西摆在绣庄里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
朱老板是个生意人,亏本的生意他自然是不会做的,于是便也不会再收了。
只是许玉清一直不依不饶的,朱老板被缠的实在不耐烦了,这才拿出他刚从江云苓那儿收来的帕子给许玉清看:“你自己看,这是我方才从一个姓江的哥儿手里收来的东西,你倒是说说,你的东西怎么同人家的比。”
许玉清这才知道,江云苓无形之中竟然又压了他一头。
这下,他心里这口气是彻底憋不住了,只想着一定要出口气,再怎么也得给江云苓和那姓霍的屠子添添堵。
他跟了方永旺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他手里之所以有些钱是因为他在村里是个养猪大户,附近好几个村里的屠户平日里都会来找他收猪,买一头猪再怎么也能赚个半两一两的,手里自然就肥了。
而那霍青正好就是个屠户。
于是,第二日,方永旺来找他的时候,他先是放软了身段,将男人哄得是高高兴兴的,第二日醒来,才在床榻间,温言软语的哭诉了几句,说那屠户的夫郎抢了他的生意,下了他的面子,让方永旺想法子治治他。
方永旺被许玉清伺候了一夜,这会正是红光满面的时候,心情不错,又见许玉清这会儿提出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然是应下了。
于是,便有了那日霍青去石井村收猪,却被方家拒出门外,弄得他不得已跑了更远的村子,回来时板车的轱辘还坏了,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回到家的事儿。
江云苓将这事儿同霍青说了。
霍青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儿,又得知自己竟不知不觉中被许玉清这样的人给惦记过一段时日,他并不觉得多高兴,反而还恶心的够呛,一双黑眉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又怕江云苓在许玉清那里受了委屈,于是连忙问道:“他没欺负你吧?”
这倒是没有的,江云苓摇了摇头。
听那许玉清讲了几句,纵然他许多话说的含混,但江云苓也知道了他此番就是故意来挑衅的,又见他一身粗布衣裳,同一般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便猜他如今的日子应该也不见得过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