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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王暗中来往的证据时无意发现了一瓶药,他当即便给韩太医验了验,看是什么毒药。

结果韩太医闻了闻后诧异不已:“这是壮.阳类的药丸,你从何处得来的。”

庆梧闻言顿时尴尬:“我在叶世子包袱里搜到的。”

韩太医老神神在在,这种事他见多了,哪怕是宫廷中也有许多不可言说的密辛。

他亲自给昏过去的叶云峥把了把脉:“哟,尺脉沉细无力,则肾精亏虚、不温、精冷,弦脉郁结,时日不短啊,这叶世子为如此虚弱。”

等等,所以这叶世子不行,那荆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哪儿来的。

韩太医与庆梧面面相觑。

庆梧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开,赶紧叫韩太医一起进了屋。

“快快,赶紧把他抬到榻上,撑了这么久可别让他出事儿。”韩太医顶着一把老骨头和庆梧把贺安廷弄到了床上。

……

荆窈悠悠转醒时,屋内昏暗,连一盏烛火都没点,她眯着眼睛瞧了瞧,好像在榻边瞧见一个高大的剪影在那儿躺着一动不动。

她顿时清醒了过来,心跳如擂鼓。

叶云峥睡着了,跑吗?恰逢这时屋外传来人影走动声,以及稀稀拉拉的说话声。

她想起来了,屋外有好多叶云峥的护卫呢,她跑不了。

荆窈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喂?”

那人影没反应。

睡死了?

荆窈借着月光摸索了过去,伸手戳了戳他,还是没反应,出事儿了?太好了吧。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体想确认还有没有气儿。

结果摸到了一片滚烫。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此人应该是生病了,不然也不会躺在这儿一动不动。

荆窈愤愤呸了一下,活该,让你欺负我。

犹不解气,她摸索着发间的钗环,抽出了一个,握了握,想狠狠戳他一下,结果临了又下不了手,想伤人又哆嗦。

荆窈咬了咬唇,又怂又窝囊的只在他手背上轻轻划拉了几下。

忽而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要进屋,荆窈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钗环落在了地上,她转身就往床上去,赶紧钻到了被子里蒙住了脑袋。

门忽而打开,没多久屋内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庆梧上前查看了一番贺安廷,而后继续按照韩太医的要求给他喂药。

而后便出门,过了一会儿端来了两碗热粥,便关上了门又出去了。

荆窈闻到了热粥的香气,肚子里咕噜的响起了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打算下床吃饭。

贺安廷幽幽转醒,他蹙了蹙眉,心口的噬痛已然好了很多,而后他撑着起了身子。

二人顿时四目相对。

贺安廷脱口而出:“没事了?”

荆窈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还揉了揉眼睛:“你是贺安廷?”

“不认识我了?”贺安廷语气冷了些。

“不是……”她反应过来了,“叶云峥呢?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我是不是能回家了。”她音色有些激动,脸颊都隐隐有些泛红。

贺安廷语气淡漠:“叶云峥被押送回京了,他无诏出京,玩忽职守,掳走我的未婚妻,自有大理寺审判。”

太好了,荆窈大大松了口气,也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救她了。

“贺大人,谢谢你。”荆窈真心实意的道歉。

贺安廷后怕散去,生气后知后觉涌了上来:“我与你说什么了,我说他居心不良,便是耍手段在哄骗你,你不信我,反而信他,结果呢?真以为他是跟你认什么义兄?”

他简直气死了,抚着心口噬痛又涌了上来。

荆窈愧疚地低下了脑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了。”

她被训得宛如鹌鹑。

贺安廷冷笑:“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错了。”

教妻教妻,不光是大道理,还有识人辨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