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你好生歇着,有什么缺的便叫人来我这儿。”顾氏叮嘱了几番便走了。
荆窈看着陌生的钱妈妈,犹豫了一下:“薛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昨日确实与她无关,妈妈您还是回去吧。”
钱妈妈笑了笑:“姨娘不必有什么负担,老奴不会待太久,还请姨娘莫要为难老奴。”
话已至此,荆窈不好说什么了。
……
深夜,观澜院内,庆梧进屋悄然且利索的换好茶与熏香闪出了门外,无他,屋内气息太过窒息。
从今晨开始,主子就不太对劲。
表面好像看不出什么,但熟悉的人却明白他很不悦。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朝政出了问题?
庆梧不得而知,只是识趣地闭嘴。
不过有一事值得庆幸,就是布防在兰香阁外的侍卫全都撤走了。
一桩大事未曾发生便好似摁死在怀中,再好不过了,庆梧放下了心。
“大人,县主嘱咐您的贺礼还没送呢。”庆梧提醒他。
贺安廷闻言抬头:“嗯。”
庆梧琢磨着这是随便在库房挑一个?
“那属下便把那青玉算盘送去了,那算盘拨弄起来音色似玉石敲击,悦耳的很。”
贺安廷若有所思,冷凝的眉眼低垂:“把那副翡翠耳珰送过去。”
那耳珰他最早便想着挂在她耳上好看,送了便算是彻底了断了。
他全然忘了平阳县主是叫他作为舅舅给未来外甥送一副贺礼。
庆梧脸色古怪:“是。”
贺礼送到时荆窈正在沐浴,钱妈妈笑着替荆窈收下,待人走后她笑意尽敛,轻轻打开了那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副翡翠耳珰。
她啪的合上了盖子。
神色如常的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出了门。
钱妈妈把此事隐秘的传给薛宁珍后,薛宁珍陷入了巨大的惊疑。
贺安廷好端端的送一副耳珰做什么,显然是专门送给女子的物件儿。
“姑娘,莫不是贺大人发现了?”
薛宁珍干脆道:“不可能,他若是发现早与我挑明。”
“难道那小祸水便不可能与贺大人坦白?”
薛宁珍冷笑:“自然不会,若是坦白,她身份低微,两头不讨好,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人会信是贺安廷的。”
总之,荆氏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个祸害,留不得。
薛宁珍转身走到博古架前拿下一个盒子:“把这个给钱妈妈送去,务必叫她把此物给荆窈与叶云峥吃了。”
贴身丫鬟惊诧:“姑娘,此物难得,还是表公子从溪峒苗人那儿重金购入,您怎么给旁人用了呢?”
薛宁珍冷笑,她难道愿意吗?这东西原是打算自己用的,但眼下那小祸水肚子有了孩子,她怕,事情被发觉后贺安廷真的会动摇。
孩子没了还不行,须得叫二人死死绑在一起。
……
家宴那日,荆窈见着了不少人,顾氏的儿子伯府二哥儿叶云珩刚毅伟岸,与叶云峥不甚相似,还有三房的叔叔婶婶,一些兄弟姐妹们。
贺府的人也齐了,人虽不多,但也是热热闹闹的,这家宴看似为荆窈而办,实际跟她压根没什么关系。
她仍旧是被撇在外沿,负责坐在那儿当个吉祥物,哪儿也别去。
不过荆窈也乐的自在,时不时捏一块点心,填一填五脏庙。
贺安廷站在水榭内,叶云珩在他身侧谈及事务,他神色淡淡的,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
荆窈坐的腿酸,想起来走一走,她刚一起身目光就与对面水榭的贺安廷对上了视线。
她如临大敌,面色紧张,不自在的屈膝行礼。
可贺安廷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转头与叶云珩说什么。
荆窈咬了咬唇,转身走了。
贺安廷瞧她那一副恨不得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