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羁縻部落,也有十万兵力。
十万兵力交到他手中,皇帝怎会答应?
“阿璟,你胸有伟志是好事,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母亲如何舍得又叫你去那千里之外过苦日子?”
赵太后柔了语气,殷殷望着他:“初入官场,还是得慢慢来,你说呢?”
早在说出“西域都护府”时,司马璟就知不可能。
如今听得赵太后这话,他心下并无半分失落,只道:“那就任个能掌实权、做实事的差职。”
赵太后连忙答应:“好,哀家定然与你好好安排。”
从皇宫出来时,已是日昳时分。
明明入宫才两个时辰,司马璟却觉无比疲倦。
就在他坐在窗畔,支颐养神时,马车忽然停下。
他眉头拧起,却听车外传来常春难掩惊喜的声音:“殿下,是咱们府中的马车。”
司马璟怔然,疲惫的双眸也缓缓睁开。
两根如玉长指掀开深碧色车帘一角,果见离宫门不远的街边停着一辆朱轮华盖的马车。
彼时门帘掀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鹅黄色身影在婢女的搀扶下,踩着杌凳,正捉裙朝这边走来。
那明媚鲜艳的鹅黄色,宛若一抹初绽嫩蕊的迎春花,霎时叫整个寡淡沉闷的天色都变得灵动鲜活。
司马璟的心口也好似被那道明丽春意牢牢攫住。
直到那小娘子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他呼吸微窒,鬼使神差地将车帘放下。
才放下,就悔了。
看到就看到了,又不是什么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慌什么。
修长指尖无意识地勾起了一缕长命缕的穗子,他端正坐姿,望向眼前那道静静垂下的深碧色门帘。
车门外很快传来那道清灵的嗓音,随即是上车的脚步声。
待到那车帘被一只白腻腻的纤手挑起,光线昏暗的车厢里也好似照进一大片和煦的天光——
“司马九,你这坏东西!”
带着几分愠色的清脆娇嗔响起,小娘子故作凶恶,横鼻子竖眼地朝他走来:“明明看到我了,还放帘子,你什么意——啊!”
马儿打了个喷嚏,连着车厢也晃了下。
小娘子纤细的身躯如飘落的嫩柳枝,直愣愣就扑倒了男人的怀中,撞了个满怀。
“可恶……”
云冉揉着险些被撞歪的鼻子,泪眼汪汪地从男人坚实的胸膛里抬起头,嘴里还骂骂咧咧:“你的胸做什么长这么硬!疼死我了。”
司马璟也没料到方才那情况,只是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的滋味,却也很不错。
他静静受了她的声讨,一边揽着她的腰将人抱起,一边抬手去替她揉鼻子:“是,都怪这破胸,撞疼了王妃。”
他抓着她的手就去锤:“你打它出出气。”
云冉见他像是哄三岁孩子般,也有些难为情,忙收着手,嘟哝道:“打你也是我的手痛,我才不打。”
说着,又推开他揉鼻子的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
明明她都想好了,若见到他平安出来,昨夜的帐该算还是得算的。
没想到酝酿好的气势,竟一下子就给摔没了!
实在太丢人了!
只是对司马璟而言,主动扑倒怀中的小王妃,又怎会轻易叫她跑了。
他长臂一揽,稳稳当当将人抱坐在怀中,又垂眸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
第72章
云冉被他热意融融的怀抱拥着, 双颊本就有些发烫,现下见他又离得这般近,低头温声与她说话, 形状好看的薄唇近得仿佛随时都能吻下来,更是脑袋空白,心跳混乱。
“我出来逛街不行吗?”
她闪躲地避开眼,“这朱雀门又不是你家开的, 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司马璟却是轻笑了声,“这朱雀门还真是我家开的。”
稍顿,两指捏住她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