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礼拿了身干净睡衣去浴室洗澡。
“你的手能洗吗?”林序南在门外提醒一句。
里面传来沙沙水声。
林序南:“……”
爱洗不洗吧。
他悻悻地转身,打量起这间卧室。
他还是第一次进江崇礼的卧室,黑白灰的极简装潢风格,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以外什么都没有,非常符合它主人的个人特色。
突然,林序南一顿。
他走去床头,拿起上面摆放的相框。
三百二十块。
现在看也觉得拍得好。
林序南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照片上的两个人,在三个月后勉强接受了这个定价,重新把相框放回去。
走过最大的房间,往里是书房。
林序南往浴室斜了一眼:“里面能进吗?”
江崇礼的声音隔着门板:“不能。”
林序南直接推门进去。
开玩笑,江崇礼都把他关起来了,他还在这讲什么礼貌?
不让进?呵呵,他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什么——
林序南看着一整面墙的奖杯陷入沉默。
凑近了看,全都是第一名。
他突然想起了江崇礼在竞赛场上认识的小白月光,也想起了这种规格的比赛,自己仅仅也就获得了一个优秀奖。
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林序南心里开始往外冒酸水。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崇礼停在门外。
他刚洗过澡,头发半湿着,身上带着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林序南从书房出来时,忍不住轻轻嗅了嗅。
“不就是奖杯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低下头,看了眼江崇礼缠着绷带的手。
防水做的挺好,看起来没湿。
江崇礼把书房的门关上,拿了床上的一只枕头,走到靠近阳台的沙发上躺下。
林序南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上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梦中惊醒。
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屋里昏暗一片。
墙上的挂钟显示是午夜三点,林序南坐起身,看江崇礼还躺在沙发上,甚至连最初的睡姿都没变。
他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觉有些许的不对,用手摸了一下江崇礼的额头,烫得厉害。
“江崇礼?醒醒。”
他拍了拍江崇礼的脸,没有反应。
然后又学着自己小时候李卉照顾他那样,捧住江崇礼的脑袋,低头把脸贴上对方额头,两边都感受了一下,只觉得江崇礼吐息灼热,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林序南起身就想出门,却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反应过来卧室被锁起来了。
无法,他只好大声拍门,把阿姨和小王叫了上来。
但可惜的是,这两人都没有江崇礼房间的钥匙。
“那我先找找。”
林序南拧着眉,折回屋里掏掏江崇礼的衣兜。
没什么收获,又去书房翻了翻抽屉。
除了课本纸张之外什么都没有。
林序南抓了几把后脑勺的头发,又回到门边。
“这个点还能找到开锁的吗?要不然就砸门吧。”
话说出口,门外却都沉默了下来。
“少爷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阿姨怯生生地说。
林序南觉得诧异:“他在发烧。”
“以前也有过,”阿姨说,“少爷就是这样,心情不好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但他在发烧啊!”林序南不解,只好换人求助,“王哥,你把门砸开,就说是我砸的。”
小王十分为难道:“这我也不敢啊……”
林序南都惊呆了:“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救了他,他还能开你啊!”
小王答:“说不定呢。”
林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