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阿麟开心啊。”秦滟手已经搭上夏明棠的背,轻轻推着。“你之前很辛苦嘛。”
得亏自己没有轻信这人的喜欢。夏明棠眯眼。
她最大的威胁,秦家藏得最深的黄雀。真是从不让她失望。
“想给我按摩是吧。”夏明棠摇了下酒杯,干脆的扣到秦滟头上。
“可以。求我。”
明明她是得利者。姿态依旧高傲得让人必须仰视,直到脖颈发酸,直到看见那张月明仙露的脸都只剩厌倦。
夏明棠依旧不会屈尊,让她可怜的狗好受些许。
秦滟本不会惧怕她,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如此刁难自己。
哪怕仰视,也该如往常一般漠着脸,做出她那一致到万事万物都与她无关的淡然。
只是酒淋在头上,凉意瞬间至脚底,透彻心扉。
冻得秦滟很难果断开口。
明明天气已经转热,这酒淋在身上,还是那样刺骨。
明明知晓前因后果,那双手扣在头上,依旧压得秦滟喘不过气。
秦滟窒息片刻。本能终于接管身体后,她吸气,被酒臭熏得睫毛直颤。
她由此沁出两滴泪,抖着声音开口,就像受了很大的羞辱。
“求求你,阿麟。”落魄的宛如被踢到在地,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小鸟只是想给你按摩。”清泪滑下脸颊。
夏明棠把酒杯戳到秦滟脸上,留下一圈红痕。
跟她欺负这人,欺负狠了似的。
真是狡猾。各种方面都是。
夏明棠丢开杯子,躺到按摩的床上,一言未发。
秦滟缓缓向夏明棠走去。
她知道她心软了。
金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秦滟忍不住一个哆嗦。
菜香裂开,从地面飘逸向上,那一块儿好似发起热来,烫得秦滟坐立不安。
她怕夏明棠手里的这碗饭菜,最终会落在自己头上。
就像那天的酒。
一热一冷,突然到她毫无防备。
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薄情。她也只是个21岁的少年。
她是会害怕的。顶多,不会让人看出来。
秦滟屏住呼吸,等待着可能的热油。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走。
最终夏明棠只是把保温盒拍在秦滟的头上,看她顶也顶不稳,只好作罢。
“下次再敢以下犯上,你想的绝对会成真。”她知道秦滟在怕什么。
也不是没考虑过。最终心中的软善还是战胜了那份恶,看在秦滟一周没有好好吃饭,已经气血不足的份上。
夏明棠把拼图收走了,作为秦滟不乖的惩罚。
但她留下了一份热饭,温热刺激着秦滟的肠胃。
如果她意志力没有这么坚定。
秦滟咽下最后一口热菜,想着那些被囚|禁后爱上罪犯的人。
真荒唐。明明这一切都是夏明棠造成的。
尽管,是遂了秦滟的意愿,也是秦滟为了掩盖她的势力,先动的手。
但她在这儿像阶下囚似的呆了十天,绝对不能让夏明棠完全撇开干系。
可刚刚吃到这饭,看见那拼图时,秦滟心中依旧升起点不可言喻的感情。
温热的,好像这保温盒里,十天未碰的热菜。
秦滟背着摄像头,掐痛自己的掌心。
再热的饭菜,也会有凉掉的时候。
于她而言,就是看清自己只能在几平方米毫无娱乐设施的狭小空间活动的现在。
秦滟那干了三天的身体,终于得到水的滋润。
只不过是被捏着脸,强行挤开唇齿,不由分说的被灌下了水。
直到秦滟呛着挣扎起来,夏明棠才停了手。
她点了盏灯,拿在手上,就这么幽静的看着秦滟。
看透她的所有狼狈。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