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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那么纯粹的喜欢过明斯予。甚至心甘情愿放下自尊,喊出她最不愿意叫的“主人”,只为能让明斯予开心;甚至蠢蠢欲动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坦诚交出,不再有秘密……

早知会有今天,她当初就应该放任明斯予死在被黑.帮占领的医院里。

明斯予死死抓住轮椅扶手。在柳燃还在昏迷的时候她就料到柳燃醒后会发疯,会劈里啪啦说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听到的话。

她已经没力气去管柳燃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因为什么人变成现在这样油盐不进,她只想柳燃老老实实在家里。只要柳燃在她身边,不管用何种办法,她都不在乎。

她希望柳燃不要醒。一直安安静静闭上眼睛,像是在她枕边沉睡。

但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与其让柳燃像个植物人一样睡下去,她在一旁纠结惶然,不如来听听柳燃是怎么骂她的,从而坚定继续捆住柳燃的决心。

明斯予让轮椅离床更近了些,拿过一只枕头垫在柳燃脑后,语气生硬道:“是,你欠我的。我买你花了两千五百万。”

“我还你!还有你那些车、房子、首饰……我统统还你!”

“我不需要。”明斯予面色铁青。“歇歇吧。就算是死了人,我也不会把你放出去的。”

明斯予是想强调她不会放开柳燃,让柳燃别再大喊大叫的徒劳挣扎,可话音落到柳燃耳朵里,她一下子就和白瑜联系起来。她本来就在担心白瑜手术会不会有风险,这下她忍不住去想白瑜要是真在术中.出事了怎么办。

怨毒的目光凝成刀子,带着满腔的恨意。明斯予咬了咬唇,不去看柳燃的眼睛。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她这会儿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把柳燃从医院拖回来绑在床上,明斯予心里想的是这下柳燃不得不听她的了;现在心里却紧的发虚。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无用功,越是想要抓紧什么,什么就流失的越快。柳燃成了她指缝里的水和沙。

垫完枕头,明斯予习惯性的帮柳燃整理脸旁的碎发,柳燃气的都没办法思考了,只要能报复到明斯予的事她此刻都会去干,毫不犹豫的偏头咬住了明斯予的手腕。

这次她一点儿也没收着,尖尖的犬牙尖轻而易举的刺破明斯予的手腕,殷红的血顺着雪白手腕流下,沿着柳燃的嘴唇滑落。她再次尝到了明斯予的血是什么滋味,比上次的更难喝,呛到她止不住的流泪。

明斯予疼的用力把手往回拔,但她那点儿劲儿在柳燃面前根本不够看,清晰的感受到皮肉被撕裂,肉似乎要被从骨头上生生咬下来。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明斯予整条胳膊发抖,用另一只手去掐柳燃的脖子。可能是不忍心,可能是真的没劲儿,手最后只虚虚的卡住了柳燃的脖颈。

柳燃死不松口,含含糊糊的谈条件:“你放开我,我就松开你。”

明斯予听清她说的内容,眉头紧皱:“不可能。”

别说这块肉了,就是整条胳膊她都不要了也不可能把柳燃放走。

僵持了一会儿,柳燃也实在没辙了。真咬明斯予一块肉下来能怎样,她照样离不开这张床,反而让明斯予更火大。而且嘴里含着一块人肉,怎么想怎么别扭。

她松了口。明斯予收回手,疼的直抖。寒声道:“柳燃,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柳燃仰面望天花板,她自己的血、明斯予的血混在一起,血腥味儿直冲脑门。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双目无神,喃喃道:“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跑了,我当你的小狼,我乖乖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认识祝星寒,我不该一个人跑去B市……求求你,能不能把我从床上解开,我有事,就一天,我保证办完了就回来……”

“明总,主人,我求你了,小狼求求你了……”

明斯予还没见过柳燃这般崩溃过。柳燃这么急切是想去干什么?她要去见谁?有谁能让她失控成这样?

柳燃绝望发狠的神情让明斯予有点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