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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剩一个人了,还是长时间昏迷的。

柳燃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明斯予的病房。

贺千戈胳膊上打了石膏,对床上的明斯予道:“你至于吗,一睁眼就为了一个小宠物跟我吵架?你知不知道他们最后没谈拢,那个挖煤的情愿拉上一医院的人陪葬也不愿意松口,最后特种部队的来了也只救下了一部分人,小半个楼都被炸塌了。要不是我非逼柳燃进去把你弄出来——和死神擦肩而过啊,多危险啊。我为了你胳膊都断了,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姐交代。”

“她才十九岁!”明斯予压抑着声音里的怒气,“你让她去找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贺千戈摇头,无法理解:“那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小宠物调教到心甘情愿为你去死吗。”

明斯予卡了一下壳。她的确说过类似的话,有过类似的念头,而且还很坚定。可她现在已经没那个想法了。

“这不一样。”

“你别跟我说你为了一个小宠物心疼了。”

明斯予皱了皱眉,“她是我摸到过最好摸的毛茸茸,独此一份,耳朵毛毛都被烧焦了,我心疼不应该吗。”

柳燃撞开门带来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在明斯予心脏上窜下跳。她烦道:“我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多活少活一年半载的区别不大,死了就死了。柳燃太年轻,很多事情她都还不懂,又身强体健的,万一出事了太可惜。”

“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你。斯斯,如果她为你而死,她应该感到骄傲。”贺千戈毫无所谓又一本正经的说。

“你在这儿传播邪/教呢。”明斯予心里堵堵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笼罩了她,偏偏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出来。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贺千戈总在她面前晃,晃的她眼疼,*“你再说柳燃该为我死我就打电话给你姐,告诉她你和她老婆搞在一起还有小孩。”

贺千戈气道:“你,你恩将仇报!我还为你断了条胳膊呢。伤心了。”

明斯予心情不好。“不跟你姐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也去休息吧。”

贺千戈走后,病房里就剩明斯予一人。她听说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能只受轻伤活着出来,全靠她和柳燃命大。从小生活在禁枪环境,对枪支的了解大部分来源于影视剧,没有认清它的可怕之处,她才能镇定自若的在厕所隔间躲过了□□的一轮搜查;现场混乱,□□注意力都在警方上,没想到真会有普通群众大着胆子不要命的往里冲,也就没注意到柳燃;人群重点集中在六层,一二层因为火势相对以上楼层较大,只有少数几人看管,她们才侥幸没被发现。

也算是经历了现实版枪战。明斯予在心底拉黑了B国。

明斯予拄着拐杖去找柳燃。柳燃在睡,侧卧着,睡的姿势像一个反犬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起来睡的挺香。明斯予蓦地想到之前刷过的一个养宠帖子:哪怕被人类伤害了一百次,只要有一次得到了爱,小狗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重新爱上人类。

心头充斥着无数难言复杂的情绪。明斯予单手撑住拐杖,另一只手指尖抚过柳燃的眉弓,鼻梁,嘴唇。唇珠饱满,睡觉时轻轻抿着嘴唇,像挂了一颗甜蜜的樱桃。她品尝过这颗樱桃的甜蜜,却没有一次是带着珍视与爱护,只有粗暴的蹂躏。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给柳燃的不足以让柳燃为了她冲进医院。

柳燃睡的浅,皱皱鼻子,睁眼一看,明斯予站在她床头,脸白的几乎没什么血色。

柳燃一骨碌坐起来:“明总……”

“喝水吗?”明斯予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柳燃,“嘴唇有点干。”

柳燃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之前都是她给明斯予倒水,头一回喝明斯予递来的水,还挺新鲜的。

房间里陷入静谧。

过了片刻,明斯予开口:“我认床,失眠比较严重,来医院是为了检查这个。”

柳燃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