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恶心。
“一开始说你太轻佻
了,怎么能这么随便就爬别人的床?可是现在想起来,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知道,从前你在马球场给季简昀撒娇,我回去就梦遗了。”
宋醒月觉得事情有些朝着她没办法控制的地方跑去了,想让谢临序闭嘴,想让他别再说了,可所有的话都被糊在喉咙里面了。
“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卑劣,所以把错都推到了你的身上。觉得你爱着季简昀,把我当做为生活低头的权宜之计,没法忍受,忍受不了一点。又一叶障目,只知道去恨天恨地恨你恨自己。父亲骂过我,他说,天底下的人都爱我,自己也会恨自己。月娘,我现在弄清楚了一点点,不是恨你,恨我自己以前只愿意接受那个我想要的你,比起说恨你,只是恨你不能那么爱我。”
太蛮横了,宋醒月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把他们一起关在这间只有他们在的房间中,蛮横地地诉说着爱,他口中的爱,叫她无处可逃。
他首次用这样直白的语言说出爱这个字眼,宋醒月却觉有些无法消受。
他说爱她,绝对是想要她还给他一样同等的爱。
她做不到,而且,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再去爱他。
这一刻,宋醒月却后悔,方才为什么要先开口去拆穿他在演戏的那个事实呢?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吗?非要拆穿开来,让彼此落入这样的境地,有什么意思呢。
逃避的人不再是谢临序,因为再逃避,他死路一条。
他直面那些爱恨,于是,承接不住的宋醒月成了下一个逃避的人。
她说:“你说爱我,嗯,好的,我知道了。”
他诉说着爱,被她回以最冷淡的处理,她强撑着,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爱我。
我说,好的,知道了。
想用这些话留住她,可是对不起,她真的很难因为一个曾经伤过她的人,说爱她,而停步。
也不要说爱她,不要低三下四说这些,她不想要,不想要面对这些。
听她这样说,谢临序是真觉得没办法了,他蹲在她面前,不双膝着地,近乎是跪着。
他仰头看着她,像是在哀求,他说:“不要把我丢到没有你的地方,就不行吗。”
他做错了什么事,她惩罚他不行吗,他什么都可以接受的。
宋醒月也不知道,谢临序已经低了几次头,他一次又一次地去丢到那些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自尊,一次又一次说着低头恳求的话。
宋醒月为他的低头而叹气,她相信他知道错,相信他对爱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她仍旧是道:“佛经上说,无缘不聚,无债不来,我想,是我们没缘分。”
谢临序的表情肉眼可见,有些扭曲:“什么缘分?你别拿佛经上的东西来诓我。”
宋醒月为他的着急而发出轻笑,她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中,有些轻灵:“别急,别生气,大多数人都如露水情缘,夫妻亦然。”
或许是宋醒月那轻飘飘的态度实在有些太伤人了,又或许是露水情缘太刺痛人,谢临序苦心孤诣维持的一点体面最后仍旧是碎了干净。
他半强迫地拽着宋醒月弯了腰,按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宋醒月推拒着他,他却不容许她做出一点反抗。
一直亲到她喘不上气来,谢临序终于松开了她,他在她的面前喘着气,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因为如此激烈的亲吻,他说:“我说爱你,你真就一点都不信吗,你觉得我们之间,只能用露水情缘四个字简单的结束吗。”
“对,结束,不然呢?”宋醒月推开他,“最后一个吻,给你的道别礼,够了吗?现在,可以出去了。”
太欺负人了。
谢临序想,她果然是狠心至极。
“如果真是说道别礼的话,一个吻就太少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谢临序从凳子上抓了下去,跌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