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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初八。”

按照吴越的说法,那就是七月初八就已经没有去了,之后便出现了酗酒,而后——

意外身亡。

“我们知道了。”姜宁看着吴越道:“我们去过牙行,行踪未必无人知道,所以你们若是返乡,回去途中尽量小心,不要辜负了吴掌柜的心愿。”

以死换一家人的平安,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余可能。

只是他们突然到访,要是被那个伙计说出去,恐怕不是件好事,只盼那个伙计是个好人。

卫长昀小心把信收起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吴掌柜的夫人枯坐着,呆呆看着院里的树。

收回视线,目光有片刻无奈,“逝者已矣,节哀。”

吴越点点头,“我知你们处境不易,但求你们能在金陵立足,若有余力,便为家父讨个公道,待到那日,我定会登门拜谢。”

卫长昀和姜宁见他行礼,又立即还了礼。

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他们俩身份更是敏感,拿到信,又了解了吴掌柜的事,便向吴家辞行,先一步离开。

离开时,特地从兴仁巷的另一条路绕远了不少,生怕被人发现或是记住。

走得有些远了,姜宁才回过神来,镇定了一些。

“那封信上的内容,你刚才有看吗?”姜宁心里还是不安,“你不觉这种手法,似曾相识?”

卫长昀牵着他手,担心雨后地面湿滑他摔倒。

“还未来得及看,回家看也是一样的。”

“长昀,如果真的是那位,我们是不是——”姜宁犹豫道:“从一开始,就在局里了?”

不是从会试放榜,而是踏入金陵就已经被迫入局。

姜宁说着,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真的有皇位有继承,不是……开玩笑的。”

卫长昀握紧他的手,“如果牙行是他放在市井的一只眼睛,那他藏得太深了。”

要不是他们认识温安臣,又与牙行的吴掌柜往来颇多,怕是联想不到这上面来。

这么大的一池水,旁人都尚且看不到全貌,更何况他们。

只不过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与大皇子也许就输在这上面。

毕竟入局者,又如何能纵观全盘,所见不过其中一方。

但卫长昀总觉得,此事三皇子未必就是赢家,真正的赢家也许还另有其人呢。

第228章 待到他日时机成熟、羽……

屋内灯火明亮,姜宁和卫长昀坐在榻上,看了一眼对方,又瞥向矮几上摊开的信。

信封放在一旁,上面还沾了些泥。

是吴越防止被人发现才想出来的办法,放哪都不安全,不如藏在了一盆花的泥里。

只不过外面虽然用油纸包裹,拿出时难免还是带上了一些。

好在放的时间不久,信没有受到影响。

“这信……”

姜宁顿了顿,“不管怎么样,吴掌柜是出于信任才把信交给我们,信上内容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祸事。”

“京城这地方,处处都不一般,哪怕只是一处不起眼或者看上去再寻常不过的人和事,背后也有可能暗藏玄机。”

卫长昀收起信,“这信,恐怕也不能放在家里。”

姜宁盯着他手里的那封信,像看烫手山芋,没想出来能放在哪里。

这信的确是烫手山芋,毁不得、留不得,更扔不得。

除了他们之外,也不能交给其他人。

“还好当时没收下那方砚台,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宁有些后怕道:“你说,他盯上我们这么久,那……”

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但卫长昀看他对上眼,便立即知道他要说什么。

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他们的?而温安臣在其中又知道多少。

作为朋友,他俩不愿意怀疑温安臣。